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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090:怒极而伤,你真让我寒心(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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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那些隔阂,何慕旸都愿意选择自我蒙蔽双眼了,他说,要给唐汐和他一个自我放逐的机会。

    哪怕是众人都知,他和唐汐,无法在一起,他都选择了无视,赠她情深似海,可最后的结果呢?

    哪怕是走不下去了,他都能对她好好的叮嘱,没有他的生活,要她好好的过,他也以为,唐汐是真的要要和他永久的走下去,幻想过,有关于他们两个人的未来。呵……现实永远比想象中的要残酷的多的多。

    这点,何慕旸在此刻,终于彻底的看明白囡。

    言语那么冷,神情那么冷,他对唐汐,不再有任何的温情,可越是这样,他的心就越难过,他再一次愚蠢的送上了自己的一颗心,狠狠的给唐汐践踏着。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我也知道一切都是我做错了,错的人是我,找我就好了,别去找其他的人,我求求你了,别去找我姑姑……”

    何慕旸的那话,果真是刺疼了唐汐的一颗心,在她原本就伤痕累累的心口上,重重的再加上了一刀。

    血肉模糊的样子,看起来,森森的恐怖,她是没有资格了,什么资格都没有了,可还是不能让错误继续下去鲺。

    错的人,一直都是她啊。

    何苦要连累她的那些亲人?

    “滚开。”何慕旸紧紧的咬着牙关,声音从牙缝里面迸发而出,冰冷无温,这是第一次,何慕旸对唐汐,用了“滚”这个字眼。

    唐汐觉得不疼,她告诉自己,也不要去难过,可是为什么心,还是会疼?

    “我不,求求你了,别再去找我姑姑,你想对我怎么样,都可以,哪怕是……”

    “哪怕是让你死?”唐汐的话,被何慕旸冷厉的打断接起,眼眸里面的锐利犹如锋利的刀口,教人畏惧。

    以前的唐汐,可不是这样的。

    哪怕是再难,哪怕是再委屈,她也不会对人用这样的字眼,因为唐家大小姐,不会轻易求人,骨子里,也很傲人。

    可如今呢?

    为了她所认为不可动的人,事物,她抛下了过往的一切尊严,求他,墓园,法院,婚房再到后来的一切。

    何慕旸都要怀疑,这只不过是唐汐所设计出来的一个局,而他在这场局里面,终究还是迷失了自己的心智,像个玩偶一样,任人摆弄。

    唐汐的低头沉默,更是让何慕旸愤怒,他勾起了唇角上的笑容,讽刺鲜明:“你以为你死了,就能逃开过往的一切,婷婷就能回来,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吗?”

    不,那些时光倒退只存在于如果,只存在回忆,只存在不现实的世界里,时局都已经定好了,哪怕是想再多的如果,旧人不复。

    唐汐不说话,眼泪一颗颗的往下砸落,喉咙哽咽的厉害,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卡住了一样,就在那里,上下不得,难受的厉害。

    看看,事情都演变成了哪一种地步,而她,所能做的,一双手所沾染上的,又有多少的罪恶?

    “你想要我怎么样,你说。”唐汐紧紧的咬住了下唇,只觉得何慕旸的话,字字句句都跟冰锥子一样。

    寒了她的心,也疼了她的心,以至于呼吸都是疼的。

    “怎么样?”何慕旸呵呵一笑,话语讽刺:“你是唐家大小姐,都能把我玩弄于鼓掌之间,我还能怎么样,又能对你怎么样呢?”

    这话,不但是在嘲讽着唐汐,也在嘲讽着他自己。

    他越是对唐汐说话难听,又何尝不是对他自己呢,越是难听,他就越疼,他自己,也越是无可救药。

    自认,他无药可救。

    这个问题,唐汐回答不了,也无力去回答,怎么回,怎么样都是错误的,然而沉默,也是个错误。

    她的衣领,被何慕旸一把给揪了起来,那骨节泛白,可见他攥的有多么用力,他目呲俱裂的盯着唐汐:“唐汐,你每次都是给我沉默,每次都是一样,你以为默认了,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

    每次都是默认,这让他如何去说,其实,他也希望,唐汐能够反驳他一下下,可是没有,默认,比反驳更具有杀伤力。

    他多希望,这一切都不是唐汐做的。

    看,都到了这样的关头了,他心心念念着的人,还是唐汐,可她呢?可她呢?

    这一刻,何慕旸觉得无比的愤怒,而唐汐,依旧还是没有给出何慕旸一个答复,何慕旸用了力,甩开了唐汐,“唐汐,你真让我寒心。”

    男女的力度,本就有别,加之何慕旸如此的用力,唐汐直接的摔在了地上,钻心刺骨的疼痛,她的眼泪,更是止不住了。

    何慕旸说,对她寒心了。

    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她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何慕旸,心里面,想要和他说一万个对不起,也想好好去爱着他。

    可是到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呢?

    不能爱,还要亲手去伤他,面对何慕旸这样的措辞质问,唐汐连

    着心脏都是疼的,她和他,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

    “都是我的错,你放了我姑姑。”唐汐咬着牙关,坚强的站起身来,也快速的把自己眼角上面的泪水给擦开。

    看,她还是坚强的唐汐呢。

    狱中受了欺负,她想起最多的人,是何慕旸。

    只因,何慕旸曾经对她说起过,也算是告诫:“小汐,以后无论遇上什么事情了,你都要坚强。”

    那个时候,她还开着何慕旸的玩笑,“为什么要坚强,你不是一直都在我身边成为我的依靠吗?”

    何慕旸给出的回答是,他会在她的身边,保护她一辈子,但是,有些事情,也需要自己去做,坚强,是必要的因素。

    这话,她一直都还记着呢。

    可是,年华走过,早就已经时过境迁,所以承诺,言语,还有记忆中的笑容,都在此刻,不复存在。

    “我刚才说了,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不过,你认为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还能让你走吗?”何慕旸一把攥住了唐汐的手,在她的静脉处,用了几分力,唐汐疼的皱紧了眉头,可她没有发出声音来。

    忍住了,她在监狱中,还学会了忍让,那些人拳脚相加的时候,唐汐一直都是紧紧的咬住牙关,从不求饶,从不哭泣。

    何慕旸是她第一个求的人,也是面对何慕旸,她哭了最多次的人。

    所有悲喜,都是因为他,走不能走,唐汐从来都没奢望过,那张火车票,不过,是她给慕嫤的一颗安心丸罢了。

    可是,还没到达目的地就被何慕旸的人给带了回来,原来,做了错事的人,就真的是,逃脱不掉。

    “只要你放了我姑姑,什么都可以。”唐汐再一次的把这话给道出了口。

    不说还好,一说,何慕旸就更加的觉得愤怒,唐汐的心中,有她姑姑,有慕嫤,有顾之州,有唐家。

    却唯独,没有他一个何慕旸。

    这算是什么?

    “唐汐,如果你再在我的面前提到你姑姑,我不介意马上让她出事。”何慕旸字字咬了最重的音。

    这算是,最恶言的警告。

    唐汐不敢了。

    何慕旸声音沉了几分:“严律,让人送唐汐回别墅,找人看着她。”

    外人面前,何慕旸没把话说的太过于直白,而唐汐却明白,何慕旸是要把之前的囚.禁再来一次。

    眼下,她不敢言,也只能在心中希望,何慕旸不对她姑姑下手,事事都冲着她来。

    在这一点上,唐汐从来都没敢利用何慕旸对她的爱,她是真心的想要为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付出一个代价。

    死亡,其实也不可怕。

    严律是个很好的助手,对待事情,一直都尽心尽力着,把唐汐送回别墅的事情,处理的很快,回来向何慕旸禀告。

    “先生,唐……唐汐已经被送回别墅了。”说到最中间的时候,严律停顿了一下,这个关头再称呼唐汐“唐小姐”的话,只怕何慕旸会计较,会生气。

    何慕旸薄唇紧紧的抿住,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严律也在等,见何慕旸并没有说话的意思,转身欲走,却被何慕旸给叫住了,“等等。”

    “先生还有什么事情?”

    “唐汐没有身份证,如何买到的火车票?”刚才,何慕旸一直都在愤怒之中游走,并没有深想问题。

    唐汐走后,他这才惊觉。

    严律抿唇,斟酌三分开口,“是慕嫤慕小姐。”

    何慕旸的眸光深了深,慕嫤?

    他冷冷一笑:“打电话给傅总的秘书,就说我想见见傅总,事情该怎么做,你都知道,马上调查唐汐姑姑唐以夏。”

    唐汐的姑姑早年因为爱上一个不该爱上的人而被唐家赶出了家门,这点,何慕旸听唐汐讲起过。

    多年都不曾来往过,如今出现,说是为了报仇,倒也是说的过去,可为什么偏偏动作的人只有一个唐汐?

    而她,却不在榜上?

    还是说,唐汐只是一个行驶者,更大的阴谋者在后面,这才是何慕旸所联想到的重点,若真是,何慕旸必须要连根拔起!

    严律行事动作迅速,苏清子接到这通电话后,也不敢怠慢,走去傅靖安的办公室禀告,门关着的。

    她伸手敲了敲门,得到傅靖安的允许之后,这才推门走了进去,慕嫤坐在沙发上,发丝有些乱,傅靖安的薄唇,有些红。

    明眼人一看,都知道刚刚发生过什么,不过,这些不是她身为下属该看,该过问的事情。刚想说话出声,傅靖安的声音就快了她一步,较冷:“什么事情?”

    苏清子回神,连忙的回答着傅靖安的话,语气诚恳:“何氏总裁何总让人打来电话,问您一个小时后有没有时间,邀你一起在何氏旗下会所聚面。”

    傅靖安冷眯起了眼睛,上次让苏清子过去找何慕旸就已经落了一个下

    马威,好几次见面,何慕旸都是心高气傲。

    如此主动邀约,不是兴师问罪,就是有其他的要事,不过,何慕旸,他傅靖安从来就没有怕过!

    傅靖安冷哼一声:“就说我会如约到场。”

    “是。”苏清子点了点头,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还刻意的把门给关上。

    这秘书,可真是尽职尽责,慕嫤在心中冷冷的嘲讽着,直到傅靖安坐在了她的身边,她这才惊觉,自己刚才竟然出了神!

    她抿了抿唇,自动隔开和傅靖安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傅靖安没有丝毫的影响,反而是朝着她更近了一些,伸手把她凌乱的发丝给整理好,薄唇含着最温暖迷人的笑容:“何慕旸找我,不是好事。”

    “你想说什么,直说。”慕嫤沉下了唇角,到底跟在傅靖安身边做事好一段时间,傅靖安的心思,慕嫤还是明白不少的。

    傅靖安笑容加深,极其的撩人:“小嫤啊,你把我的心思猜的这么透,你说,我如何能不爱你呢?”

    那声“小嫤啊”却是道不尽的温柔和缠.绵。

    慕嫤脸色变了变,有些恼,她和傅靖安所交谈的,不是这个话题。

    见她脸色有异样,傅靖安也不便再继续说下去,而是转变了语气,一本正经道:“何慕旸和江颜朵的婚礼是现场直播的,没有进行下去,你刚才也看到了。如此找我,想必是把唐汐给找了回来,那张火车票上,是你的名字。”

    除却这个原因,何慕旸找他,不会有别的原因了。

    一听到这话,慕嫤不淡定了,蹭的一下站起了身,眼眸直勾勾的看着傅靖安:“什么,那唐汐会不会有事,我要去……”

    “你站住。”傅靖安拉住了慕嫤的手,不让她走,语气重了几分:“你以为你现在过去了,就能够把唐汐给救出来了?唐汐和何慕旸之间的事情,不是你我能够插手的,就像是我和你之间的事情,别人也插不了手。”

    傅靖安知道,唐汐曾经帮助了慕嫤很多,慕嫤感激,因此特别的重视和唐汐的这段感情,可重视能怎么样?

    哪怕是再重视,也更改不了丝毫唐汐和何慕旸的现状。

    听着傅靖安这样说话的语气,慕嫤情绪有些变了,变的有些难过了,既然什么都不能做的话,那还能做什么?

    那也就意外着,这一切,都要被何慕旸给识破,什么都没有帮助到唐汐,那她回到傅靖安的身边,有什么意义?

    “就算帮不了唐汐,难不成你回到我身边都不可以了吗?”傅靖安看出了慕嫤的承诺,悲切的问出声来。

    五年来,他一直都在努力的找到她,想要把话好好的给说清楚,解释当年的误会,可她,机会都不曾给过一个。

    甚至是……

    “我都把话说得很明白了,傅靖安,我曾经把爱你,放在我人生第一件事情上。可是我慕嫤不会像唐汐那样,还对过去,念念不忘。在我慕嫤的人生字典中,错过了,那就是错过了,都已经回不了头了。”

    慕嫤用力的甩开了傅靖安的手,不过,却在办公室门口,撞上了急急忙忙赶来的傅凉安,傅凉安拦住慕嫤,又着急的看着傅靖安:“哥,老妈和老爸,爷爷奶奶都来了,说一个小时后就会下飞机,心好慌啊。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啊……”

    “他们来做什么?”傅靖安皱了眉头,淡淡的问出了声音,显然,对于傅凉安这种着急无奈的性子,已然习惯。

    “我不知道诶,也没和我说,但是这次全员大出动,也不是什么好事。”

    “那你就陪你嫂子在这里,一个小时后,我有约。”说完,傅靖安直接的绕开了傅凉安和慕嫤两个人,走开了。

    傅凉安紧紧抓住她的手不让她走,傅靖安又默认了那个“嫂子”的称呼,你妹!慕嫤真的好想骂人!

    可是,面对这么无辜的傅凉安,慕嫤骂不出来了,人生,何其悲哀!!

    ……

    原本何慕旸是打算一个小时后在会所约见傅靖安,但是傅靖安的动作迅速,人已经来到了何氏大楼。

    于是,原本的地点,就只能改成了是总裁办公室,何慕旸吩咐下去,让严律备了上好的碧螺春。

    总之,表面功夫上面,客客套套的。不过,那笑容背后,可是一把锋利的剑刃!

    “傅总,我记得上次就已经和你说起过慕嫤的事情,不知道傅总可还记得?”何慕旸坐在了傅靖安的对面。

    他手里面拿着茶杯,慢慢的啐了一口茶,慢慢悠悠的说着那句话。

    “记得,不知何总这次约我有何贵干?”傅靖安温温一笑,面前的那杯茶,他没有动,只剩下,茶香寥寥。

    有关他忽然来到,失了约见地点这事,傅靖安没有解释,在他看来,没有那个必要性。

    “还是和上次的事情一样,现在何氏出了点状况,如果不是这些状况,只怕我现在都还在婚礼场地上。然而,你的女人,却包

    庇了罪魁祸首,这该怎么算呢?有些事情,做了一次,可以原谅,但第二次,第三次,可就没那么好说了……”何慕旸故意把语音给拉长,轻轻的笑了一声,继续喝茶。

    傅靖安冷呵一声,并不在意:“你如何又确定罪魁祸首是唐汐?再说,朋友之间,本就是该相互帮忙。如果不相互帮忙的话,那如何叫朋友?我想,何总身边也有个发小,感情堪比唐汐慕嫤,何总也是深刻的明白这个道理的。”

    话语直接的被挑明,那天慕嫤去找唐汐,事后把他的名片给了唐汐,唐汐给他打了电话号码,话说的不算太多。

    要求他和唐以夏做的那些事情,全部都推到她的身上来,事后要是被查起来的话,也就是唐汐一人所做。

    傅靖安首先没应,也是因为怕慕嫤发现,若是慕嫤知道,势必就会误会他是怕牵扯到自己,而故意的推卸责任。

    可后来,应不过唐汐的要求,就算何慕旸知晓,也不会知晓的这么快,哪知……不得不说,何慕旸还是有点本事的。

    何慕旸面色冷静,只是那双眸子,却是异常的黑耀,藏匿在黑色眸子之下的,却是冷厉锋芒以及波涛汹涌。

    “那傅总的意思是说,这事如果我要追究下去,吃苦果子的那个人,还是我?”何慕旸扯了扯唇角。

    似笑非笑,却是异常的冷漠。

    都是聪明人,言语上在饶弯子,不过就是不想把话说的太过于难听了,可何慕旸这样说,并不见得傅靖安就会理会何慕旸的情。

    “何先生都已经想到了,就不必再来问我了,更何况,蛋糕店的那件事情我还没有朝着法院递交文书。”言下之意:如果何慕旸要追究,他也必定不会袖手旁观!

    这话,说的可真是在理的很,有来有往,十分的要好。

    何慕旸也不受这个威胁:“如果傅总觉得自己有理的话,那大可去交。”

    “那如果何总觉得自己有理的话,大可把这件事情闹大,给做出来。”傅靖安用何慕旸反驳着他的话,在他微变的脸色中,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何慕旸冷冷一笑,傅靖安果然不简单。

    当然,他也不会因此就做了缩头乌龟!

    ……

    何家,原本该婚宴热闹,可走了一个何慕旸,哪怕是宾客还在,也是热闹不起来,江华仁即便是心中有气。

    眼下大伙儿都在,何慕旸也的的确确是公司出了事情,他也不能把心中的这份情绪给发出来,江颜朵如实。

    她要保持端庄温雅的形象,可在私下里的时候,却是气的直摔东西,这算是什么呢?

    “慕旸是去处理事情去了,不是因为唐汐,这点你可以放心。”林雅走近了江颜朵,安抚着她急躁的心情。

    江颜朵咬着下唇,愤愤不平:“林姨……”

    “你和慕旸都已经办了婚礼,结婚证等他回来我就让他带你去,怎么还叫我林姨?”林雅故作嗔怪道。

    江颜朵改了口:“妈,不是我不姓他,而是我如何去姓他?”

    “怎么回事,好好给我说说。”林雅不理解了,有些困惑,可是江颜朵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让她变了脸色。

    ---题外话---没意外的话一般都是十二点会刷出来的,有事的话就是上午时分,妹子千万千万要早点睡,别熬夜了,很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