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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三 乱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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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一早,当惜离睁开眼的时候,身边床榻早已冷透。惜离将裸露玉体裹在那柔软的锦被之中,看着身旁的空位,禁不住就出了神。

    正在这个时候,她的房门突然就被人推开了。惜离抬头一望,见到一个穿着青色衣衫的小丫鬟,怯怯地走了进来。大概是瞧见了依旧躺在床上的惜离,禁不住就羞红了脸。

    “姑娘……那个……嗯……大少爷让奴婢过来伺候您,姑娘现在可是想要起身了?奴婢这就伺候您更衣沐浴。”

    说着,那小丫鬟还没等惜离说些什么,便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张罗那些沐浴用品去了,冒失的样子,实在是让惜离有些哭笑不得。笑过之后,她的心里又觉得有些空荡荡的。

    看样子,端木阳泰对她的态度,俨然已经不像是对使魔那么简单了,居然还找了个小丫头来伺候自己。这样的待遇,让惜离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敢妄想,却又忍不住地去奢望。并非是垂涎端木府一品大夫人的位置,而是在想,是否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像凡人那般,与自己心爱之人共结连理,拜谢天地。

    正在这时,又是一阵脚步声,绿衣丫头人未到,声先到,“姑娘,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还请姑娘移步屏风之后,先行沐浴。”

    惜离瞧着小姑娘那绯红的脸颊,禁不住便笑了出来,“这位小姑娘,我应该如何称呼您?”

    小丫鬟似乎没有料到惜离竟然会对她如此礼遇,她使劲地对着惜离摆了摆手,连忙答道:“姑娘可别对奴婢这么客气,奴婢名唤绿衣。是这端木府里的一个粗使丫鬟罢了……姑娘,您可千万别对奴婢这么客气,奴婢受不起。”

    “你别紧张,我只是问问你的名字。”惜离见到她这惊慌失措的样子,忍不住又莞尔一笑,随后便下了床。那动作,那模样,还有那娉婷身段,无一不让绿衣觉得脸红。

    纵然她尚未到那豆蔻年华,可是因为端木阳泰生性风流,她作为下人,多多少少都会知晓一些男女之事,经过她之手,好生伺候过的姬妾也是不少。

    可是,绿衣却觉得,这么美丽不可方物的女人,她还是第一次瞧见。怔愣间,惜离早已经下床走到她身边,她却不自知。

    “绿衣?”惜离一手拿起昨晚被端木阳泰丢到地上的衣物,裹在了自己的身上,却仍然衣不蔽体。无奈之下,她只能先去唤回这个小丫头的注意力。

    “是!”绿衣猛地一惊,乍然见到惜离已经近在咫尺,不觉更是面红耳赤,低下头来。

    “绿衣,你不是说,要我先去沐浴么?还先请引路才是。”惜离笑了笑,眼里尽是温柔。

    绿衣抬头看着这样的眼眸,忽然之间似乎就明白了,为何大少爷这一回,会对这个女人如此器重依赖——这似乎还是自闵润玉大小姐嫁出端木府以来,端木阳泰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表现出这样的态度与情感。

    “好,姑娘还请这边请。”绿衣羞涩地点了点头,引着惜离绕过那扇大理石屏风,一个看起来大得有些夸张的浴盆,就落到了二人眼前。

    “少爷说,因为现下天寒地冻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天晴。再加上姑娘可能会有些身子不爽,所以……便只能够在屋内沐浴了。”绿衣先将手伸进木桶里试了下水温,这才又回头对惜离道:“姑娘,水温刚刚好,快些来。不然,水又得凉了。”

    说着,她便双手扶着惜离,让她慢慢跨入桶内。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绿衣的话提醒了惜离,在她跨腿的一霎那,确实是有些微的撕裂感从下体传来,让她好生难受。

    惜离皱了皱眉头,只是坐在木桶内,任由绿衣摆弄着自己,并没有说话。

    绿衣在一旁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见到惜离只是靠在木桶上若有所思,忍不住便多了几句嘴,“姑娘可是在想少爷?”

    惜离偏过头来,瞧了绿衣一阵,说的话,让人猜不透她是在想什么,“你怎么觉得,我是在想你们家少爷?”

    绿衣抿了抿唇,只是埋头帮惜离按压着手臂上以及身上那些淤青爱痕,其他的话,没有敢再说。

    惜离见她对待自己如此小心翼翼,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你不必怕我,我和你平日里伺候的那些主子不一样,我不懂凡人的那些复杂心思,故而也就不会生得一颗七巧玲珑心,乱去揣测别人的话中是否别有深意。既然不去猜测,就更不会有臆测了。所以,你根本就不用担心,是不是说错了话。”

    她洋洋洒洒地说了一大段话,听得绿衣有些晕晕乎乎,待到她都已经说完了,绿衣才无奈又苦恼地皱紧了眉头,苦大仇深地盯着这个绝代佳人瞧:“姑娘不必如此谆谆善诱于我……绿衣学识浅薄,目不识丁,姑娘说了这么多话,竟然一句都没怎么听懂,真是汗颜……”

    说着,她便抿了抿唇,知趣地闭了嘴。因为她看到,惜离的眼中也露出了些许尴尬的意味。

    正在二人大眼瞪小眼之际,一声闷笑传来,惊得二人差点都要叫破了喉咙。惜离猛地转头一看,见到端木阳泰正斜倚着屏风站在那儿,悠闲自在的模样,真是让人瞧了又爱又恨。

    “是你。”她冷冷地说着,便又坐回到了温水里。绿衣张着嘴,瞧着这二人沉默的动静,只觉得自己再站在这儿,太过多余。

    于是她对着端木阳泰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便悄悄退了出去。临走前,还特意放下了隔开内屋与外室的门帘。

    那帘珠串串晶莹,厚厚地盖了好几层。外人想要看到内里的情况,怕是很难;除非,他愿意伸手去碰触这丁玲当啷的珠玉串儿。

    “嗯,自然是我。这间屋子,可是我的。”端木阳泰噙着笑,慢慢走到了浴桶旁边,一手拿着浴巾,沾着些药酒,就在那些淤青之上轻轻按压起来。

    一阵药酒的香味飘过,再透过这 水蒸气的渲染,让惜离有些头晕目眩。

    “……你今日……不是上完朝了么……”她咬着唇,双手死死抓着木桶边沿,可是身体里的那股子悸动,却还是在四处游走,不曾安静过。

    那一刻,惜离忽然有些明了,这家伙正在对自己下药。她张口正要质问些什么,又是一阵药香飘来,让她禁不住嘤咛出声。

    对于惜离身上正在发生的变化,端木阳泰视而不见。又或者说,这一切他都看在了眼里,却觉得尚未到达自己想要的火候,所以他并不急着享受成果。

    眼见药香已经慢慢弥漫开来,他的眼神依然清澈深沉,不见任何涣散。手上揉捏按压淤青的力道,更是控制得刚刚好。

    “早就下朝了。今日皇上召见我,不过是研究一些征战方案罢了。说完,便让我回来了。”说到这里,端木阳泰突然放下了手里的药酒,迷糊间,惜离只觉得身上又是一热,属于男人特有的气息的厚重与温热,在她光滑的颈间喷洒,“你知道么?有传言说,皇上之所以让我上前线打仗,并非是忌惮敌军国师妖法……而是为了……得到你。”

    他含着惜离小巧的耳垂,模模糊糊地说着,沉重的呼吸声就好像是一双手,一边又一遍地撩拨着惜离早就已经躁动不安的身子。惜离微微偏着头,只觉得理智愈加离自己远去。

    “……嗯……怎么会这样……”她含糊应着他的话,只觉得那双本来搂着她的腰的大手,已然游移到了她胸前那一对丰盈之上。

    “……呵呵,我也觉得很意外。可是,最意外的不是我。你说,这传言若是真的,而你却要跟着我去战场……最最意外的那个人,会不会是当今圣上?”

    “呜……我不知道……”惜离摇了摇头,只觉得身体里那股子横冲直撞的**简直是要了她的命。那是她从来不曾遇到过的状况,而那双在她的身上上下游移的手,似乎是催发这一切的药剂。它到哪里,惜离就会下意识地扭动身体,想要跟着它到哪里,“为什么……要这么做……”

    “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指带你去前线?还是给你下药?”端木阳泰弯下腰来,将惜离整个人都从木桶里抱了起来。惜离**的躯体,如玫瑰花瓣一般绯红,这样的她蜷在端木阳泰的怀里,犹如一只刚被猎人逮到的动物一样无助。

    “若是前者,我会告诉你,那是你自己要求的……若是后者……”端木阳泰一边说着,一边将她又放回了床榻之上。大红色的锦被,更是衬托出了这女人的美好身姿,“那是因为,我不乐意。昨晚上,你叫的是林子航的名字,我不乐意。我要你叫我的名字,端木阳泰。”

    端木阳泰不由分说地将自己的身子压上,惜离闷哼一声,有些迷茫地瞧着他。四目交接之时,她忽然朱唇微启,气吐如兰,“阳泰……”

    这声呼唤,听起来是那么的不真实,如梦如幻。美好到让端木阳泰的眸子已是一沉,他将惜离一把搂进了自己的怀里,爱不释手地上下打量着她的每一个表情。

    “……阳泰……”

    仿佛是求饶一般,惜离呜咽了一声,便将自己挂在了他的身上,不再说话。

    端木阳泰沉默了良久,忽而长叹了一口气,便倾身将惜离重新压到了那锦被之上。

    这一天,又注定是在狂乱**之中度过。惜离只觉得,自己的天地因着这人大胆的行径而翻转,自己的人生命运或许也将从此而颠覆。可是她已经无怨无悔。

    因为在这翻云覆雨、鱼水交欢之中,她似乎听到了他在一声又一声,极其温柔地呼唤她的名字。而她,则以他的名字作为回应。

    那个时候,端木阳泰的模样与林子航的样子莫名重叠,似乎有些一样,又有太多的不一样。惜离没办法分辨出那些相同之处,却能够清晰地认识到,现今在自己身上驰骋横行的绝对不是儒雅的林子航。至少,不是完全的他。

    纵然如此,对于惜离来说,这便已经足够了。昨日,他给了自己一个承诺;今日,他又给了自己一个专有的归属。

    在端木阳泰一次又一次地命令她叫着自己的名字的时候,惜离觉得,自己是彻底沉沦了。就算自己日后因着这一发不可收拾的**与爱意而堕入魔道,她也无怨无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