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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破解密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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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云织跟随那小童进到堂中,上了二楼,却是越发昏暗起来,她沿着走廊,莫名觉得越走越阴冷,且在两边房间里似乎有嘶嘶声音传出,但因楼外隐约琴声,再有脚步之声,便也听不真切。乐—文也只当错觉,一直被小童引入最后一间房间。推门进入,那小童便悄然离去,随后为她带上房门,只留她站在一硕大屏风前,一坐垫旁边。

    “西陵公子。”

    云织隐约看到屏后有人,便先施了一礼,呼喊那里之人。屏风后的人侧卧在榻上,支着脖颈懒懒睁眼道:

    “郡主请坐。”

    云织道了一声谢,依言坐下。

    屏后之人便沉默少许,随后又是懒懒道:

    “郡主方才那琴谱本堂已是看过了,还算有些意思,本堂只问,郡主以往可是听过此曲?”

    云织不知他这是何意,但也如实回答:

    “并记得,但只觉得这曲子甚是熟悉,好似在哪里听过。”

    西陵小堂不置可否,却是笑道:

    “此曲出自北国,在当地多以羌笛演奏,但却也是残曲,只不过当地人将其补充完整,勉强可奏罢了。”

    “原是如此。”

    云织笑笑,对此却无多大兴趣,她一心不过是在那账册上。西陵小堂却突然道:

    “但是此曲却在北国有一传闻。”

    “哦?是何传闻?”

    云织挑眉,表示了一点兴趣,西陵小堂却是坐直了些身子,笑了一声:

    “传闻,此曲由北国神女所写,包含着非同凡响的神力,若得完整曲目,可获改天之能。”

    “一首曲子罢了,还能改天换命?”

    云织忍不住笑了起来,却是摇着头觉得甚是荒谬,只不想与他多扯,但道:

    “西陵公子莫要纠结与此曲了,小女只想知道,你如何才能将那账册给我,方才我见那苏承东拿了个青铜盒子离开,西陵公子难道把东西给了他么?”

    西陵小堂笑道:

    “是也不是,他拿的那东西是账册不加,但那青铜小匣内有乾坤,非一般人可解开。郡主若要,我这里也还有一分,也可一样给你。”

    云织微微眯了眯眼睛,却没想到他敢这般做,道:

    “你想两面通吃。(最快更新)要我们自相残杀?”

    西陵小堂摇摇头,道:

    “郡主错了,这正是我要说的,方才郡主在外,已见识了这古曲的上半阙,西陵所求,便是这下半阙,便是包含着青铜小匣机关的玄妙所在,这小匣出自北国,言亦是神女所留,正是封锁那神奇力量所在,一旦锁住,非机要技巧不可打开,而这技巧便是在那古曲的下半阙中。是公平的买卖,刘陈两氏无论是谁,破解那古曲,便也得到了那账册,并无欺诈挑拨。”

    云织却是哭笑不得:

    “你这是……耍弄我们!”

    “耍弄?”

    西陵氏轻笑道:

    “若非刘后逼迫我在先,我也不必想出此法与你们周旋。现今公平交易,你与苏承东一并将东西带走,只将我所要东西带来,这青铜匣子便可打开,你们所要东西便即可可得,如何是耍弄?”

    云织摇头,却颇为无奈:

    “你也说这曲子是古曲,且是残曲,如何短时间内寻得,你这根本就是不想交出账册啊。”

    “随你如何说。”

    西陵氏不以为意,只懒懒道:

    “青铜匣子便在此,你若觉可交差便带走,若觉为难便离开,但且请郡主告知陈家,东西我已交出来,以后也莫要再找我麻烦。”

    云织看着他,却是无可奈何,西陵小堂的古怪脾性她当真是领教了,云倾城早先时候说他别有所图,却是言过其实,他根本便是为了自保以及出自己的一口恶气,耍弄刘陈两家,这两个盒子端出去,却是让两家不得安生。

    但他话已至此,且这匣子也已观上,便是多言也无用处,只得随他心愿,叹息一声,也如那苏承东一般,唉声叹气,皱着眉头将这东西抱走,却也是不知,这算是交差,还是没有交差了。

    西陵小堂看到她的神情,只微微勾唇,却是别有意味,机关虽小,却有玄妙,只是玄妙不在如何解开,而在这解开下阕的人,究竟会是谁。

    (二)

    云织将匣子拿回给陈诺儿后,却是十分惭愧,她将事情与她说了一遍,随后将那契约一同交换给陈诺儿,只道:

    “诺儿,此事我办得不利,如今却也没有办法,我只能将这契约还给你了。(最快更新)”

    陈诺儿看着那匣子,却也是叹气,但并不收那契约:

    “郡主莫要自责,此事我本便知不易,嘱托郡主也不过抱有侥幸,而今郡主能将这匣子顺利带回,已是尽责了,这契约,郡主还是收下。”

    “这可不行,我并未完成此事,这东西收下于心不安。”

    云织赶紧退却,却是不肯收。陈诺儿笑笑,又将那东西推到她身前:

    “郡主不必推辞,若真心觉不安,便再帮诺儿一次。”

    云织看着她,有些疑惑,陈诺儿笑了笑,手指抚摸那匣子道:

    “这匣子设计的甚是巧妙,但到底也只是一个机关罢了,早晚是能打开的。但诺儿却不能让刘后比我们先打开。”

    云织叹了一口气,却有些惭愧:

    “诺儿所忧我岂能不知,不瞒你说,在将此物送到此处前,我其实已想尽办法想要打开,但终不得法,我如何……”

    “郡主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陈诺儿淡笑着打断云织的话,一只手握住云织的道:

    “我只要刘后知晓,您比她先打开此物即可。”

    云织愣了片刻,随后愕然的看向陈诺儿:

    “诺儿意思是……诈兵。”

    陈诺儿将契约与那青铜匣子一同推进云织手边:

    “郡主聪慧,我陈家若比她早得此物,刘后便失了先机,自会放弃此计,另寻他路。”

    “此计虽好,却为何由我出面,直接放出消息说陈家的人破解了此物不就可以。”

    云织不解,为何她要这般大费周章,陈诺儿却只笑笑:

    “诺儿意欲郡主帮忙,自是有所考虑。其一,刘后与陈氏交锋多年,掩藏在我身边的眼睛不知有多少,莫说我此时无精力和时间去布置这谎言,便是有时间,刘后的人怕也很快会发现真伪。这其二,郡主身为西陵小堂好友,怎会不得些提示密语,且郡主曾在京都获雅琴无尘公子赏识,对音律之事颇为精通,能很快破解此谜并不稀奇,刘后若是知晓这些,便一定会相信此言。”

    云织皱眉,虽觉她说的也在理,却总又觉得不妥,只是此事到底引她而起,且现在又接二连三不可善了,她自然不好推辞,接过那青铜匣子,终是应了。陈诺儿看她如此,才算笑了,慢慢与她一起品茶。

    (三)

    刘后这边,自苏承东将那青铜匣子拿回后,特命人召集了好一批通晓机关技巧和古乐音律的人进行破解,但这匣子稀奇的很,总是解开了左边,右边被锁住,解开了右边左边又被锁住,无论如何都不能将全部的暗锁打开,但这匣子虽说是青铜器,质地却又无比坚硬,无法用硬力打开,于是最终只能徒劳无功。

    刘后烦躁不已,除了将那苏承东关押起来,更将那群解匣子的“能人”全都痛打了一顿,却依旧对那匣子毫无办法,只召来刘尚书前来商议。

    刘尚书却毫无办法,只道:

    “这匣子乃是鲁氏遗留,精巧绝伦,随设定之法而更改解开之法,恐怕除却那设定机巧之人所给方法,不能解开。”

    刘后甚是恼怒,更是烦躁,只道:

    “这般说便是那西陵小堂耍弄本宫,本宫将他捉来,严刑拷打,看他给不给解开这匣子。”

    “如今再捉那西陵已是昨日,刘后难道不知,只在在昨日,自前脚我们离开,后脚他便会离开了大吴。便是怕我们恼怒之下再将他捉来。而今,只能等待请能人巧匠慢慢拆解这匣子了。”

    刘尚书摸着胡子也是颇为无奈,西陵小堂生性狡猾,对他们已是早有防备。刘后又启是不知,只是不甘罢了,要越过追踪那西陵也并非不可能,但便是将人追回,怕时间也来不及了,只道:

    “难道就此干等不可,且不说那陈家手中还有一个匣子,若是比我们先打开怕会失了先机。便是三日后,桑丝权益分配之事一旦确定,便是我们能拿出此物对付陈家,怕也已经损失惨重。”

    刘尚书也只能皱眉:

    “但现在除却如此,我们也别无他法,只盼那陈家莫比我等先解开此物就是,否则才是真的功亏一篑。”

    祀农节失利事小,能否击溃陈家事大。刘陈两氏争斗数十年,但刘氏一直斗不过陈氏,便是相位,也是陈相居于较尊一位,五年前好不容易将其挫败一场,才得以机会一直将其压制下来,但一直没能再找到机会抓住其把柄,眼见陈家又终于铤而走险,他们万不能放过此机会,若不能将其一举击溃,怕又要眼睁睁看着其死灰复燃。

    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先打开那匣子。正在刘燕青皱眉思索良策时,门外侍卫禀报穆清风求见。

    刘后知晓他定然是为那苏承东来求情,正恼怒他办事不利,自不愿意相见,只沉声道:

    “本宫现在不想理会他,让他若是识趣儿,便速速离去。”

    内侍应是,正当禀报,却听见穆清风在门外喊道:

    “娘娘且慢,末将有重要消息禀报,那匣子已是有人解开了。”

    “你说什么?”

    刘后暮的转头,眼神甚是冷厉,刘尚书立时站起身,道:

    “快快让穆将军进来。”

    内侍应是,赶紧让开身子。穆清风一身铠甲,满面寒气的进来,直接跪倒地上禀报:

    “娘娘恕罪,末将刚刚得到消息,那匣子已被南荣云织破解,此时她正要将那东西取出,交予陈家。”

    刘后脸色立时变了,不敢相信一个小丫头能打开她找遍能工巧匠都打不开的匣子,问道:

    “那南荣云织为何能打开那匣子,那东西那般难解,她是如何知晓技巧。”

    “此事……还未曾知晓。但那南荣云织本就与西陵小堂相交甚好,西陵小堂虽表面说为求自保,将此物公平送给我们,但很有可能私下与那南荣云织透露讯息。且那南荣云织曾获雅琴无尘的赠琴,也颇通音律……”

    穆清风费力解释,冷汗悄然落下,却令刘后大怒:

    “为何不早些来说,你即知这丫头即有本事这般本事,为何不早些防备,此时让她解开了匣子,又来报我又有何用!”

    穆清风低头认罪,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刘尚书却是皱眉道:

    “那匣子虽解,但账册可已落入陈相手中?”

    穆清风抬起头楞了一下,随后立刻禀报:

    “这倒未曾,这消息是线人所得,只说是那南荣云织今晨破解了匣子,并还未来得及呈报给谁。”

    刘燕青转忧为安,点了点头沉吟:

    “即是如此,便还不算晚,只要陈相不得那东西,我们便还有机会。”

    刘后看向他,却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看着刘燕青皱眉:

    “哥哥的意思是……”

    刘燕青摸着胡子,唇边露了一丝冷厉笑意:

    “几个女子罢了,便是拿到了账册,张不开口,伸不出手,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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