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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李婷梦完全不明白程灵为什么在后半句的时候突然改变称呼，但是当她察觉到凌雪那忽隐忽现的古装打扮的时候，就突然明白了她怎么会称她为胡喜魅了。
绚丽的翎毛在她的头顶显现，那双已经变成黄绿颜色的双瞳透着一些茫然，但隐隐还有着一种魅惑在里面，和瑶洁有一点相似。
一种桃红的衣裙在身上若影若现，但实质上我却觉得十分奇怪，如果说凌雪本身就是妖怪那么我也就不说些什么了，但是她此刻不应该是人类吗？明明记得在封神榜中，在商朝将灭的时候，她与就为狐狸精和玉石琵琶精一起去劫周营，被姜子牙所带领的众人击退之后，计划讨回轩辕坟。最后却在女娲娘娘的帮助下被杨戬、雷震子、韦护三人抓回周营，被姜子牙所斩，进入轮回。
而这样的存在怎么可以在此刻已经成为人身的凌雪上再次出现？！
原本的杏眼微微上挑，用着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程灵？不，不对，是狐族？”
感觉就像是两个人在不断挣扎，我心中一顿，立即想到当初在封神榜中的九尾狐有假死、金蝉蜕壳的瞬间，一种荒谬的想法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可能是夺舍吗？！将一部分的灵魂投入轮回，但另外一部分却沉睡在某个地方，直到再次有足够的力量苏醒。
想到当初瑶洁对自己说的话，是因为已经料到会有这种情况了吗？就算轮回千次，依旧能瞬间认出，除了瑶洁本身见识广阔之外，是不是因为她已经感受到了胡喜媚的气息？难怪凌雪在见到瑶洁之后就在梦里记起了一些往事。
心中所动，眼中变得一些庄重，仿佛是来自遥远时空的呼唤，带着一种特有的韵律。“我是程灵，而你是谁呢？”
那种妖异的形象不断跳动，光滑柔软的桃红长裙，间希云纹缀于大襟右芿褶皱，飘渺的丝穗在香雾中袭散。
“我，我当然是凌.。。胡.。。凌..”
“你当然是凌雪，难道你没看到你的身边都是我们吗？虽然你和李婷梦似乎有些不合，但是关键时刻，她还是很给力的，更何况我呢？”轻缓的声音像是母亲在自己耳畔温柔的低喃，温温柔柔的，让人想要沉醉其中。
“是吗？我是凌雪吗？”轻扯了嘴角，那人黄绿色的眼里有着一种诡异的光芒，“可我怎么记得我是九头雉鸡精，胡喜媚呢？”气势凌人的态度就那样毫无顾忌的摆了出来，秀眉微皱，“你见过妲己那个贱货了？！”
贱货？！竟然是贱货？！完全没有料到胡喜媚竟然将九尾妖狐称为贱货的我瞬间呆愣，更别说原本就站在旁边显得有些惊愕的李婷梦了。
舔了舔嘴角，那个胡喜媚总算是说了句正常话语，“她还活得好好的吗？”
恶寒，“嗯，还好，狐族有她这么一个长老也算是一件好事。”想到先前在妖族发生的事情，我就忍不住心生愤恨，不愧是苏妲己，心机怎么就那么深呢？！
似乎是看出我对瑶洁那种咬牙切齿的情绪，她轻笑一声，然后说着：“没想到时隔千年，我还会那贱货遇见，真不知道是什么孽缘。她这次来凡间是了却尘缘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