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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杂着一些灰白的一双眉毛如此轻佻的冲我挑了挑，但眼中却有着些许的认真。“就你这个丫头精明。可我打上她也不过是因为她要偷走我的宝贝。如果不是因为她真的触怒了我，我这个糟老头子怎么可能发这么大的火呢？”说完，竟然再次瞪了青雯一眼，那片鱼鳞可是自己这么多年来好不容易于机缘巧合之中获得的呢~~可不能就那样子丢了。
眼中闪现点点温柔，像是怀恋，眼里有着一种绝对柔软的存在。
“那分明就是青雯的东西！”
“你才是个傻丫头呢，那可是鲛人一族的东西，怎么可能是你身后这只鱼妖的。要知道鲛人一族在人间出现的几率是有多么的渺小！”他突然变得十分暴躁的朝我吼道，就像是一个痛的流脓的旧伤疤在不经意间被别人触摸到，又痒又疼，让人忍不住变得烦躁起来。
我抽了抽嘴角：“谁说我身后那个的妖精是鱼妖的，她就是你口中的鲛人一族。”
“什么？！”白马那个老头立即万分惊讶的转头看着青雯，眼中透出一点愤怒却也透着一些心疼、向往，如此复杂的眼神和几乎瞬间惊呼的反应，让我敏锐的觉察到了什么，似乎是嗅到了一个悲情味道的故事。
青雯在我身后默默点头，对上老者探寻的目光之后，一直就握在手中的锦帕慢慢的展开。轻薄的仿佛是阳光下的冰雪，轻轻一晒就将融化；上面散发出的淡蓝色光晕也是如此的绚丽，仿佛是空中的虹彩停留在那上面，轻轻一摇就有一种五彩的光晕。那是鲛人一族独有的鲛绡纱，绝对的有价无市。此物一出，还颇有眼力的白马老头自然是相信了程灵的说辞，叹了一口气后才缓缓说着：“鲛人一族一直都是我女人的心病。”
“你女人？”
“是啊，我女人，只是很可惜，她是我的女人可却无法成为我的老伴。”有些心酸的说着，白马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的池塘。
水面无波、暗色妖娆，大概所有的红鲤都已经潜入水底静静安眠了吧。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白马老头的眼中有一抹光亮闪过，然后对上我璀璨的眼眸，故作清淡的说着：“据说浮生阁阁主一向都是一些喜欢故事的人，不知道小丫头是否也有兴趣听一听我的故事呢？”
“这个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过就是一些陈年往事，今个儿我心情好，总算是想找个说说说事，你这个小丫头可不要不给我面子啊。”
“那好吧，”看了一眼旁边同样眼中有了一丝兴趣的青雯，自己也不再做作，爽快的跟着白马老头的步伐，进入了他有些狭小的院子里。
“小丫头见过有眼睑的鱼吗？”白马那家伙突然停在一棵盛开的红色茶花树下，在这种天气中，花期还没到的茶花却开得如此艳丽，想必白马他也花费了不少心思和灵力吧。
心中想着别的事情的我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白马那家伙的问题，反倒是我身边的青雯突然诧异的问着：“难道还有拥有眼睑的鱼？这怎么可能？”
“为何不可能？我的女人就是一条拥有眼睑的鱼啊，是一个美丽的鱼妖呢。”
“怎么会？”青雯弱弱的低喃道。
而白马却笑着回头，“因为她是由鲛人和鱼妖共同孕育出来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