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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逢八的劫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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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油画系新来的陈莫毫教授还真是个好人,请学生当模特给酬劳不说,知道我因为站久了,背上不舒服,还取出了刮痧板来,准备教我怎么刮痧。

    刮痧我听说过,也见过,但却从来没试过,而且还是由人家教授亲手给我刮,我真是有点不好意思。

    “薛诩同学,别客气,我先教你一次,告诉你手法跟部位,要是自己随便乱弄,可是容易伤身的。”

    我见人家这么不见外,只好再三道谢,把上衣脱去,露出后背来。

    就这样,我趴在一旁的桌子上,陈教授就给我先涂了写刮痧油,然后就给我一下下刮起来。

    也许陈教授不光是画画的好,还真是位了不起的国学大师,连中医都如此精通。起初有些疼,但很快的就感到背上极为舒服,血脉好像在迅速的扩散流动,头脑都跟着轻松了许多。

    甚至是因为被坐煞鬼上身,因为开了重瞳子景门中的一眼,也就是三味真火中的目动之火,而产生的疲劳跟胸中的憋闷,好像都突然疏通了一样,呼吸间从来没有这么轻松畅快过。

    这一通刮完,我几乎就跟换了个人,突然卸掉了千斤包袱一样,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是那么舒坦。

    “陈教授,你真神了呀。连这个你都这么在行。”

    “国学博大精深,这医术,养生调息之法是其中的重要一部分内容,所以,你要是有时间,我以后还有讲座,你可以多来听听。”

    “嗯,一定,到时候我一定去。“我连声答应着。

    舒服是舒服,但是当我把衣服放下后,感到背上有些黏黏的东西,用手一摸,发现竟然摸出一片鲜红来,一闻,竟然还有点血腥味儿。

    这时候,陈教授把刚才的刮痧板放到了一个玻璃容器中,只见刮痧板刚一进到水里,立即扩散出无数道鲜红,没一会儿的功夫,整瓶水就变得跟血一样。

    我心里不禁就咯噔一下。

    他……他这是给我弄的什么,真的只是在刮痧吗?怎么把血都给刮出来了,这里头不会是有什么猫腻吧?

    这生更半夜的,四周又一个外人都没有……

    “薛诩同学,你怎么了?”陈教授一脸纳闷的问道。

    “这……这……”

    我指着一瓶子红血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

    “嗨,我还以为是怎么回事呢?你说这个呀,是刮痧油呀。刮完痧后,当然要洗一下了,不过你回去后可不要着急去洗澡呀,因为现在你的经脉都打开了,很容易进去凉气,回去后就用温毛巾擦一下就行了,记住,毛巾要干净,不能太热也不能太凉。擦完了赶紧睡觉休息。”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呀,刚才还真把我吓了一跳,看来是这两天经历的邪事太多了,把自己都给弄神经了。

    我再三谢过陈教授后,正准备离开,他又给了我这里的钥匙,说如果我不舒服了,可以随时来这里自己刮痧。只要按照刚才给我刮的次数跟部位就行了。

    同时还嘱咐我刮痧板用过后,一定要用这种药水给洗干净了,废药水也不乱扔,都要倒进一个大桶里。

    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再麻烦人家陈教授,但他却一点不见外,把钥匙给我后,还告诉我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不要客气。

    虽然拿了陈教授的钥匙,我还没那么厚赖皮,随便到人家的画室来,再说我又不是人家专业的学生。

    但是,自从那天后,背是不疼了,但却痒了起来,不但是后背,全身都痒。其实也不是痒,反正是有种说不出的难受,睡觉也睡不踏实,稍微活动一下就觉得憋闷,后来,我忍不住又去了两次,每次自己给自己刮完后,都马上又舒服了,可再不刮就又难受起来。

    起初陈教授告诉我一定要按照一定的次数刮,也就是二三十次,但是,后来发现这样根本不行,必须要五六十次,甚至是上百次才过瘾。直到后来把后背刮的红肿一片,甚至是把皮都刮掉了好几层。

    这一天,我真刮着呢,突然陈教授走了进来,看到我后背这幅样子,不禁一皱眉说道:“薛诩,你是按照我说的方法在刮吗?我看好像不像呀。”

    “陈教授,起初我是按照你的吩咐,但是,后来发现不行呀。”

    陈教授坐到我身边,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我的背部,用手摸了摸,什么都没有说,然后又让我把手臂递给他,要给我把把脉。

    他这一把脉,把了足足有半个小时,面色变得越来越凝重,最后说道:“薛诩同学,你说句实话,你到底是谁,是什么人?”

    “陈教授,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他这突然一问,把我给问蒙了。

    “咱们就敞开天窗说亮话吧,你的确是姓薛,但是,这个薛可不是一般的薛。你是重瞳子薛家的人吧?”

    他这一句话可彻底把我惊呆在了当场。

    但是,这种事怎么能随便承认。

    “什么重瞳子薛家,您到底说什么?我不明白。”

    “薛诩,无论你承不承认,但是,你这脉象绝不是常人所有的。除了有重瞳子者,绝不会有旁人。我再问你一句,你是不是重瞳子薛家的人?”陈教授盯着我郑重的问道。

    看来要想瞒他已经是不可能了,我只好点头默认了。

    “你姓薛,薛家像我这么大一辈的,有兄妹三人,老大有个儿子叫做薛诩,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恰巧是跟他重名呢,但今天观了你的脉象,发现你也是重瞳子薛家的人。老二我知道现在还无后,只有最小的妹妹,据传说有一个儿子在世,莫非就是你?”

    我没想到他了解我们家的事,好像比我还清楚一样,所以,我也只好说我真名叫做薛棣,是顶替表哥来上学的。我母亲就是兄妹三人中的薛琴。

    “好,你承认就好。你们家的事,我听说过一些,非常同情,尤其是你娘的遭遇。”

    “什么?你听说过我娘的事?”这更是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

    “是的,你娘身处牢狱之中,现在是生死未卜呀。”

    原来这位陈莫毫教授所在的陈家,跟我们重瞳子薛家是世代之交。十八年前,有人想得到我娘的重瞳子,我娘刚生下我不久,就被其劫走困禁起来。他因为跟薛家交情不一般,也被人追杀,不得不逃亡海外,四处漂泊。过了这么多年后,感到风声平息了不少,才敢回国来。一是打听我娘的消息,想方设法解救她,二是寻找她传说中的后人。

    “那您知道是谁抓走了我娘吗?”我不禁问道。

    “抓走你娘,并想夺取她重瞳子的就是太乙殿的殿主。此人只有一个绰号,叫做:鸿渊老者,谁也不知道他的真身身份,只知道此人神通广大,手眼通天,但唯独怕你们家的重瞳子。所以才好对你娘下了毒手,如果无法从你娘身上得到重瞳子,我想他多半会杀了你娘。”

    果不其然,我娘现在的确是在太乙殿的手中,但既然说太乙殿殿主鸿渊老者,怕的就是我们家的重瞳子,为什么他能将我娘抓走呢。况且二舅还说过,我娘在我这个年级的时候,已经开了三门瞳力了,要是到生我的时候,肯定更厉害了。

    “因为重瞳子虽然包含了八八六十四卦的瞳力,每一种瞳力所拥有的奇效,都是常人修行一生难以企及的,但是,它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什么弱点?”

    “那就是有重瞳子者,每到十八,二十八,三十八岁,也就是逢八时就会有一遭劫数。到此劫数,不但瞳力尽失,而且如果稍有不慎,还会把命送上。我问你,你过了今年是不是也十八岁了?”

    “是的,这不再有二十来天,过了春节,我就是整十八岁了。”

    “这就对了呀。这就是因为你的劫数要到了,全是的气血沸腾。忽而高涨,忽而衰败。你来我这里刮痧,本来这是极好的养生之法,但是,你却如同走火入魔一般,就是本能的想要控制混乱的心脉。但是,这个法子只能指标却不能治本,如果不适当的加以调制,别说去救你娘了,恐怕你自己都活不过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