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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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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盲

    就象在过去

    营养不良的年代

    一个夜盲的人

    在无月的夜晚

    只看到漆黑的天空

    也看不到星星

    从有灯的房间出来

    就陷入了一片迷茫

    找不到路

    只能扶着墙走动

    不敢离开院落

    可是有晚归的时候

    或者期望秋天的丰硕

    弯腰在碧绿的玉米田中

    不知道夜晚已悄然降临

    或者放牧在开满鲜花的山头

    留恋着夕阳的壮美

    一直看着它沉下地平线

    带走最后的一缕金线

    斑斓耀眼的晚霞也飕然不见

    然后是一片黑暗

    只能

    用脚探索着归来的路

    感知着干燥坚硬的土路

    或是被人踩过的

    野草中的小径

    但是如果是走入树林中

    就一下子陷入慌乱

    到处是有着粗糙的树皮的树

    没有任何方向的竖立着

    而脚下的草也是自顾自的生长

    林间升起了雾

    能够闻到它潮湿的气息

    冰凉的露水打湿了鞋

    心砰砰的跳着

    村庄必定是在这个树林外

    但是也有河流

    或者是沼泽

    在无声地潜伏

    甚至断崖山谷

    像是有生命一样

    突然走近你

    张开大口

    霍然惊醒

    坐起

    一身的冷汗

    在冰冷的空气中

    赤*裸的上身

    布满寒战的粟粒

    而腿是温暖的

    在破旧的棉被中

    是一个恐怖的梦

    又缩身到棉被中

    陶醉在汗和灰尘的气息中

    但

    心还是微微忐忑

    伸出了胳膊

    在坑头摸索着

    油灯和火柴

    晃动

    还有煤油

    还有火柴

    起来划动时

    会有一团昏黄的光

    见孟甜同意讲述往事,周建一下子放下心来,但是要如何问郑莲珠的事情却让周建犹豫起来,周建想:“从孟建樵的吐露的一些事情看来,郑莲珠是因为自己的奸情被撞破,所以谋杀了孟建更,而且很可能也谋杀了孟建国,谋害两个男人可不是简单的事情,而且对孟建国来说还涉及到隐藏甚至销毁尸体的问题,一个女人想来难以做到,所以这个很可能是郑莲珠伙同情夫作案,但是仅仅是因为通奸这样的事情就要杀死两条人命?这个也不符合郑莲珠的风格,虽然她是医院的风云人物,有这样传闻对她的名声不利,但是公开炫耀自己有情人的名人富商和官员也不罕见,这个几乎成了有些人显示能力的手段,以郑莲珠的泼辣性格,完全有可能做到离婚和同情夫公开同居的程度,想来对她的护士长位置也没有什么影响,现代社会,谁管别人的闲事,不过议论两天解闷而已。”

    但是周建突然想:“如果她的情夫是孟向蛟的时候,问题就大了,这个就是有些**的意思了,这是公开的挑战社会道德底线了,那郑莲珠怕在林海市人民医院就混不下去了,这种情况下,郑莲珠倒有可能为此连杀两人,但是从孟建樵的叙述,这个人应该不是孟向蛟,因为是孟向蛟的话,如果当时能够看清楚的话,孟建更肯定能认出来,而且郑莲珠也解释说是请人来按摩,没有说是让孟向蛟按摩,这样看来,这个情夫是另有其人,而为了隐藏与这个情夫的关系不惜谋杀两个人,这样看来这个情夫就可能有什么不能被人注意和追究的事情,而这种事情最可能就是他和郑莲珠的共同参与的重大犯罪,也就是公安系统正在调查的事情,这个情夫是谁呢?他们是如何能够谋杀孟建更孟建国兄弟的?从那里找到线索和证据呢?如果能查明这些事情,对帮助公安机关破案必然有很大帮助,也能帮助尽快解除对于自己和孟甜的可能的生命威胁,如果怕孟甜生气,避讳不问这些隐情,恐怕要带来更大问题”

    想到这里也顾不得思考更合适的措辞了,就问孟甜:“你爸爸妈妈关系好吗?从我听到的看来他们好像有一些裂痕,是不是你爸爸也怀疑你妈妈与你的叔叔的死有关?”

    孟甜看着周建,她已经隐约的感觉到周建想问什么,迟疑了一会,说:“看来你终究还是怀疑这件事情,是的,我爸爸妈妈的关系是并没有我希望的的那样好,他们确实是性格不合,但想来也没有到了很严重的程度,他们对我都很好,在我面前他们不吵架,也显得很亲近,但是我已经是成人了,自然能够觉出来一些不太正常的地方,但是我无论如何也希望时间的磨合还是能够将他们的感情再次融为一体,所以我就是装作完全的不知道他们之间存在的问题,希望将这样的起码表面上还算很好的家庭关系维持下去。而且我觉得他们也有这样足够的克制,也想着尽量维持这个家。”

    周建说:“我觉得你的爸爸是一个更加收敛的人,是一个很有克制力的人,很为别人着想,但是你妈妈要更强势一些,一些事情也敢想敢做,怕有时候不太顾及别人的感受。”

    孟甜说:“我知道你对我妈妈的感觉不好,她对你的态度也有些过分,但是我想她还不是那样的肆意作为的人,但是她可能性格有些直率外露,说话随意,所以医院里面可能有些对她的谣言。”

    周建盯着她说:“其实我在医院里面认识人很少,仅仅是与同一科室和同一寝室里面的人说话多一些,并没有听到太多的关于你妈妈的说法,但是我听你说话,似乎你知道妈妈的很多事情,但是你内心在抗拒否认,也许你觉得你妈妈已经去世,我们应该埋葬过去的事情,可是同时我们也要面向未来,你说你已经孤单一人了,就算你不再将你疏远的大伯家的人考虑为至亲,但是你的爸爸,孟建国其实还是处于失踪状态,生死未明,所有的关于他的死亡的说法都是猜测,现在我想一下,是不是也存在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就是他还存在在世间的那个地方,或者他就是因为某件事情负气出走,或者以他的性格,也很有可能已经厌倦世事,躲到那个隐蔽的山区,逃避人世的烦扰,我想在你所有的关于未来的打算实施以前,是不是先考虑这些可能,是不是应该先将这个事情清楚的查明,不管面对的是欣喜或者是再一次的悲伤,我们总是要把这个心里隐藏的暗影揭开,我们才可能最终心理充实踏实的开始新生活,所以我想让你放弃心中潜意识的抗拒,我们一起来将与你爸爸相关的事情查明,或者有一种完全想不到的惊喜正在前方等着我们,而与你爸爸有可能负气离开的相关最明显事情,就是与你妈妈的关系,虽然可能是痛苦的关系,但是如果你愿意再承受一次痛苦,将它从头到尾回忆一下,或者会有什么新的发现。”

    孟甜的一听周建这样说,脸上泛起一丝欣喜和兴奋的红云,或者她从周建的话中听出了一丝的飘渺的希望,让她激动,但同时想到爸爸的事情,又有许多的顾虑重又袭上心头,她在犹豫着矛盾着,内心激烈的斗争,脸上阴晴不定,最终她的神色重又平静阴郁下来,泪光在她的眼中闪动,对周建幽幽的说:“我爸爸的事情想来是很渺茫的了,但是有一些事情确实像砂粒一样藏在我的心中,经常在睡梦中磨得我的心痛,可是我的手却够不到它,我也想能个人将这件事情对他倾诉,想得到他的安慰,或者他的安慰或者解释能够像风一样将这个疑虑的砂粒吹走,或者像露水一样将它消融,可是如果我全身心的依赖的双亲都不能在这件事情上让我依靠,让我到哪里去找这样一个人,周建,我有时候在梦中一下子像又回到了大学的时间,我曾经那样对着你呱啦呱啦的高弹阔论,说着一个其他正常女孩子不会说的唐诗和汉赋,宋词和朦胧的诗歌,从没有去想自己的幼稚狂妄愚蠢可笑,而你就那样静静的听着,周建,现在你又坐在我身前,我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可以像一个傻子一样,对着你的随口胡说八道了,因为这次总是有些不同了,因为这次你没有在静静的听着,而是在问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想问这些,但是既然这些事情曾经确实的存在过,我们也不可能将它从时空中抹去,但是希望时光的列车能够将它远远的抛在后面,直到它逐渐的缩小成一个不可分辨的光点,溶解在苍茫的背景中,所以我就想告诉你,也希望你能够帮助我将它从我的心中取下,抛下时光的列车。我想我妈妈也许是有一个情人。”

    周建急切地问:“他是谁?”

    孟甜说:“我不知道,也没有亲眼的见过,但我觉得他或许存在过,那是在三年前的暑假里的事情了,在我等待回校读研的时候。”

    周建突然插嘴说:“三年前,是你爸爸失踪的那一年吗?”

    孟甜说:“是在我爸爸失踪前两个月的时候,那一天,我本来是同同学出门玩,但是中间有同学不舒服,大家就都提前回家,我回到家,有些疲劳,就将门关上,担心安全就将门反锁上,但是没有别上小锁,怕自己睡过去,爸爸妈妈回来打不开门,我本来是在我的卧室里躺着,但一会就听到妈妈回来了的声音,就起来去迎接她,我听到妈妈进了门,正在换拖鞋,她那时一定是正面对客厅,而我穿着布的拖鞋,走在走廊的地毯上,从次卧向门厅,在地毯上穿过走廊向妈妈走去,妈妈一定是认为家中没有人,也没有听到我的声音,或者是她全身心的沉浸于电话中,而我曾经是那样近的靠近我的妈妈,妈妈向着客厅打电话,完全的全神贯注于电话中,而且是那样的高兴,因为见惯了她同爸爸冷战,我就想,她是同谁在通话,这样的高兴,我就没有出声,我的听力很好,而妈妈的手机声音又很大,我就听到她说:“宝贝,我定好了地方,你可快些来”,那个里面声音就说:“好的,宝贝,我马上就去,不过不如我接上你一起去”是一个声音很粗的男声,不是爸爸的声音,声音似乎有些老,有些亵玩的语气,我听了很不高兴,就问:“妈妈,你在和谁说话,”

    妈妈吓了一跳,立即关了手机,有些生气的责备说:“你这孩子,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出一声,吓我一跳。”

    我又问:“妈妈,你在同谁说话?”

    妈妈看了我一眼,有些惊慌,掩饰说:“我同熟人约了见面,谈一件要紧的事情。”

    我看着妈妈,觉得她是在撒谎,就问:“妈妈,你是不是有情人了?”

    妈妈一听很生气,大声斥责说:“这孩子,胡说什么?你听到什么了,我同熟人开个玩笑,谈谈工作上的事情,你不要瞎说。”

    说着就到了客厅坐下,拿手机摆弄了半天,我觉得她是在删除通话记录,我觉得这个里面是有些不对,她这样的掩饰就更说明这件事情有问题,而且她当时说话的语气不是那种哈哈笑着着的开玩笑的语气,而是一种情意绵绵的语气,这个同她打电话的人必然是与她关系不同寻常的人,我又想到了爸爸,不知道这件事情应不应该给他说,但是想想我的爸爸妈妈经常的吵架,这件事情说了是不是让他们的关系更恶劣,这样一想我觉得心里难受,就又回到卧室躺着。”

    周建问:“你还记得那个声音吗?有没有你见过的人有像这个声音的?”

    孟甜说:“我对那个声音记得很清楚,但是认识的人没有像那个声音的,妈妈科里面的年纪大的似乎也没有这种声音,或者不是医院的人,或者就是我妈妈在同什么人开玩笑。”

    周建说:“一般情况下,在你说的那种情况下,你突然问那个人是谁,如果你妈妈确实仅仅是开玩笑,则可能会比较详细的说一下那个人是谁,和有什么事,比如说是同那个单位的那个口的一个人,约了见面谈什么事,如果你妈妈确实是问心无愧,但又不想同你讲太多细节,一般情况就说:“是和同事谈事,在开玩笑”。但是你妈妈没有说是同事,而是专门强调熟人,则这就是故意在避开医院,这是因为她一时的慌乱,没有细想正确的掩饰方法,这样看来她应该是有一个情人,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医院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