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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孟甜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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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建一直坐到天快蒙蒙亮,就用开水泡了方便面,敲门叫孟甜起来,孟甜还有些睡眼惺忪,问周建为何起的这样早,周建让她不要问了,有急事要走,孟甜很吃惊,说无论如何也要等到大伯醒了告别再说,周建说先点饭再商量,孟甜疑惑中匆匆吃了饭,天已经快亮了,这个时候孟向农突然来了,见周建已经醒了,有些吃惊,问周建病怎么样了,孟甜忙问周建怎么了,周建含混的说有些感冒,很轻微,已经好了。孟向农又要请他们吃饭,周建说已经吃了,有急事要马上走,孟向农很吃惊,问什么事情这样急,孟甜好不容易来一趟,一定要留下住几天,但周建坚持要走,态度很坚决,孟向农没有办法,就向他说要送他们回林海,周建忙推辞说:“不麻烦你了,我自己开车回去就可以”

    孟向农说:“你生病没有好,孟甜又不会开车,我不放心,不如我开车送你们,并且配电站的配件总坏,有危险,我也怕再出麻烦,我想到林海市去买一个好的,一次性将配电站修好,所以也算搭你们的便车,回来我自己坐车回来就可以了。”

    周建见他说的诚恳,想了想就同意了。

    孟向农自己回家简单吃了点饭,又回来了,大家一起向孟建樵告别,敲了敲孟建樵的门,孟崇樵出来,整个人明显的憔悴了,面色萎黄,如同在火车上站了一夜一样,头发好像白了一圈,周建心中对老人略有些歉疚,想昨晚的这个事情就这样过去吧,或者对孟家人更好,毕竟老人也没有做出什么犯罪的后果,但是孟向蛟却如同是隐藏在村庄周围的狼,不将他找出来定罪,不知道还要有多少无辜的人要受害,而要定他的罪,孟家和郑莲珠的之间这桩隐藏的案件却一定要查清楚。孟向农见父亲这样憔悴,很吃惊,问他怎么了,他说没有什么,说可能是夜晚盖的太单薄,太冷受了寒,今天一定将棉被拿出来。孟甜说让孟建樵一起到林海看病,孟建樵让她不必担心,自己一切均好,让他们到林海的时候给他打电话,又叮嘱孟向农开车小心,大家就出发了。

    孟向农开车,周建和孟甜坐在后面,周建很疲劳,就在后面床上躺着睡过去了。

    周建一觉醒来,车已经来到了林海市,几个人一起到一家小饭馆吃了饭,孟甜要请大哥孟向农到家中去,孟向农说村中的里面的配电站急需要修理,不能留下,孟向农将车开到一个农机部修配部,下了车,说自己选好零件就回去了,让大家不必再管他,挥手同大家告别,周建开车将孟甜送回家。

    回到家中收拾了一下,周建给两人倒了水喝了几杯,孟甜很疲劳,周建就服侍她在到卧室休息,周建又将房间看了一遍,但是没有什么发现。

    下午孟甜醒了,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休息,一时没有话说,周建回想着从孟建樵那里得到的信息,想这个事情要确定,还必须从孟甜这里再找到一些信息。但是该如何开口呢。

    这时孟甜却先开口问他:“周建,你请了几天的假,我的事情没有耽误你的工作吧?”

    周建说:“没有任何事情,本来就是医院安排我帮你处理丧事。”

    孟甜幽幽道:“谢谢你了,我妈妈曾经对你那样不好,你还是这样帮助我,我不知道如何感谢你,只能将你的好处记在心上了。”

    周建摇头说:“没有什么,这不是大事,一来是同学之间的帮忙,二来也是医院的安排,你不用放到心上”,想了一下,又说:“我和你妈妈并没有什么大的矛盾,你妈妈是为你着想,想来多数人处在你妈妈这样的情况下,也会这样对待像我这样的人。”

    孟甜轻声说:“我和我妈妈想的并不一样。”

    周建心中微微一颤,看着她,半响,说:“你和你妈妈并不一样。”

    两个人有一会不再说话,孟甜转头看着窗外的爬山虎正在摆动着它像手一样的枝叶。

    周建又问:“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孟甜回头看了周建一眼,低头看着脚尖,又有些伤感,轻声叹道:“我也不知道,我原本要考试出国,但是这些并没有最后确定妥当,你知道的,没有妈妈的支持,我是难以在国外生活了,我在这里没有亲人了,我现在就看一下报纸的招聘广告,看无论那里的医院有招聘的,就去应聘工作,这样先找到一份维持生活的工作,再做其他的考虑”

    周建说:“你不要想的这样悲观,你在这里起码还有伯父和大哥,他们是很重视亲情的人,不管中间有什么波折,他们最终都会将你当成最亲的人,你们的血缘亲情是无法割断的,就像你伯父对你的爸爸一样,也许不仅仅是血缘的问题,还是因为你们从根本上有相同的地方,你的大哥孟向农无疑是一个优秀的人,你的伯父或许性格偏执,心理或许有些问题,但是我相信你们都有像你们的先祖孟子所说的人性本善的基因,我也相信你们最终还会相亲相爱的”,又看了孟甜一眼,说:“我们虽然没有血缘,但是我们也有这样与人为善的天性,所以不管中间有什么波折,我们最终还是能够相互的理解的,也最终能够像兄弟姐妹这样相亲相爱的。”

    孟甜没有看周建,摇摇头,微微一笑,看着前方的电视墙,但是并没有注意看电视墙上的任何东西,像是漫无目的说:“我的爸爸离开有三年多了,其实我想我受我的爸爸的影响很大,他的离开给我的打击很大,我一直坚信他一定是去了那个地方,也坚持到处打听,到公安局的办公室也去反映了很多次,请他们像全国通缉一样发一个寻找令,他们说已经向很多可能的地方发了协查通报了,让我耐心的等待,可是我还是焦虑痛苦的整夜哭泣,多亏我妈妈给我最后的依靠,那个时候她又忙,还要抽出时间来劝慰我,所以当我大伯来指责我们妈妈的时候,我特别的痛苦,而且很可能在争吵中也骂了我的大伯,对于他这样曾经给我这样多关爱的人,他该多伤心,但是我大伯最终也忘记所有的这些争执,也包容了我们所有的错误,虽然看的出这些事情一直在折磨他,他老了,憔悴了,但是他最终也接纳了我妈妈进入祖坟,我很感激他,周建,我知道我的妈妈的,那一天的民工在墓室中间还是将我爸爸妈妈隔开了,但是我想无论如何他们终归还是在同一个墓室屋顶下了,留给我的就是一个相亲相爱的爸爸妈妈的记忆,封存在我的脑海中,你来到我的家中,看到的我的爸爸妈妈也就是在照片中了。”

    周建说:“你的大伯老了,他很憔悴,但是我知道,他痛苦并不是在于你的曾经的无礼,让他伤心,因为他是一个从沉醉于曾经家族荣光的人,也是确实的从内心中把自己当成了祖先那样的儒者了,所以他特别重视血亲,但同时,在他的本质上更是一个逃避的隐士,重视心灵的宁静,心灵的宁静一般的是能够消融血亲的纷争的,所以他必定不会记得与他的亲人后代之间的这些小小言语的不和,能使使得他心中不宁的事情一定不仅仅是世俗的纷争,一定是信念上的难以解脱折磨才能像肿瘤一样侵蚀他的机体,使得他逐渐的憔悴。而且一定也是相同的事情使得你和你伯父之间的隔阂难以消除,这件事情就是侵蚀到他的信念的东西,而这样的东西你在潜意识中极力的隐藏,所以使得你自己也不能看清事情的本来面目,而且我确信有些问题就是像肿瘤一样,虽然摘除它是痛苦甚至是危险的,但是迁延纵容最终会使得事情更加不可挽回。”

    孟甜抬头有些吃惊的看着周建,在猜想他究竟想说什么,周建坚定的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孟甜又转头看着电视墙,犹豫了一会,有些迟疑地说道:“我不知道你知道什么,但是我知道你想说的就是我大伯和我妈妈之间的事情,其实我也知道你同大伯在深夜谈了很多,昨晚我听到外面的说话声就起来了,但是你们在房子里面的谈话,我没有听到,我大伯走出了你的房子时,我藏在暗影里看,在黎明前微弱的光亮中,我看到他满脸的哀伤,如同看到亲人的离去一样,虽然他的脸上没有泪水。现在存在我与大伯之间问题的就只能是关于妈妈,爸爸,叔叔和向蛟二哥四个人的事情,你是不是真的相信我大伯所说,是我的妈妈害死了爸爸和叔叔,但是我还是觉得不是这样,他们虽然有矛盾,这些矛盾想起来也让人伤心,但是所有这些也如同天下所有夫妻和亲戚之间的矛盾一样,不见得会比他们的矛盾更深,而且我相信虽然事情有这些让人悲伤的结果,但是他们之间毕竟还有无法割断的亲情,因为我相信我比我的大伯更加清楚整个事情的本末,我愿意向你讲述一些你想知道的事情,或许你也会发现你对我的妈妈的有一些看法是有偏差的,或者你的一些想法并不正确,不知道你想问哪一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