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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尘封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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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多卡姆城很大,在晃眼且燥热的白夜里,城里的巡逻兵非常少,防卫的主要力量都集中在城墙上。但城里的居们其实都不太能够睡着,他们或者待在家里偶尔喝上几杯饮料,里面放着城务厅发放的冰块;或者到城里教堂或者天音堂准备的公共宣讲大厅。

    唐吉柯带着白色的面具花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来到目的地,沿途他避开了两只巡逻队,还要轻手轻脚的从建筑群的阴影下穿过,以避免被待在家中的居民发现。得益于以前他四处奔波,甚至还到过地球最热的赤道地带去做买卖,所以心理抗热性还是很高的,强悍的心理因素牢牢的压制了身体的疲倦。

    贵族院非常好认,因为无论在国内的哪个城市,贵族院的建筑都是统一风格的,唐吉柯上一次跟他们打交道的时候就印象深刻了,在进城堡之前他还特意让那名侍卫带他从贵族院前经过。

    琳达身亡的是事已经过去十年,当时的许多细节汤姆的记忆非常模糊,而这段往事不说子爵府,就是整个波多卡姆城都是禁忌。唐某人想要了解当时的细节,只能到贵族院里去查找。

    贵族院负责有关贵族的事宜,其中贵族家的生老病死都会有一定的纪录,当然也得看什么阶层的贵族。尽管琳达是巴鲁贝斯公国的人,可既然她成为了哈里斯家族的夫人,那么贵族院对于她的纪录就必然会有。

    外来者用匕首在贵族院的一个院子的窗户缝隙里鼓捣了一阵,窗户悄然被撬开,接着他就悄悄的溜了进去。

    贵族院建筑的后半部分就是存放文件的档案室,基本上占据了整栋四层的楼房。此时正是白夜,也是仲夏放假月,里面除了一名管理员外就只有两个要加班的守卫,基本上他们这时候都在前面的纳凉室去避热。可以说外来者等下就算把那些东西翻个底朝天,只要没有太大的响动都不会有人知道。

    这个管辖贵族事宜的机关单位职权太多,归档的资料必然很多。唐吉柯非常有耐心的从一楼开始找起,每一层楼,每一间房存放的类别都不同。在四楼的时候,他终于发现了有关纪录贵族家族成员死亡证明报告的库存房间。

    果然,唐吉柯在意外死亡的分类里翻到了哈里斯家族的相关纪录。锁定这里花了他很长的时间,此时他正嚼着糖果开始小心的翻阅一本本的记录本。白夜的亮光很刺眼,室内环境在散射的光线下清晰可见,这省去了他很多麻烦。

    琳达的报告被压在很下面,但是唐某人还是找到了。他拿起本子来到窗台边坐在地板上,夜风从窗户拉开的缝隙里悄悄吹进来,让满头汗水的他感到一丝凉爽。

    琳达·卡其罗斯两个月来,几乎每天都会在那栋楼里陪小汤姆练习罪己共鸣,因为那里足够偏僻幽静,环境也不错,这样就能减少人为因素干扰小汤姆的练习。

    但事发的当天,那栋楼里按照仆人的询问纪录,除了琳达母子外似乎再没有第三个人。这使得琳达坠楼之后很久也没有人发现。直到二十多分钟过去的时候,一名琳达夫人的女仆前去送水果,这才发现了倒在血泊中并且已经断气的琳达,同时还有昏迷在一旁满脸泪痕的小汤姆。

    现场勘察纪录没有任何有价值的发现,但是无论是贵族院,还是子爵家里的相关人士通过现场勘察,都一致认为琳达夫人是从三楼摔落死亡,最终都认为意外而非谋杀。

    当时的小汤姆正是在三楼,他发现母亲坠楼后跑下楼去,因为母亲的意外令他受到巨大打击和惊吓,以致于昏在了旁边,同时事后也完全记不起当时的所有细节。

    报告的后半段论述同汤姆那模糊的记忆对的上,母亲死亡的巨大伤害激起了他大脑的应急保护机制,大脑为了不至于因为多度的惊吓和悲伤而受到损伤,刻意忘记那段带来伤害的记忆。这个现象唐吉柯知道,实际上从他接手记忆之后就已经那么认定了。

    现在的问题是,报告上提到两方的人都判断琳达是从三楼坠楼,但唐吉柯却按照自己的经验认为她是在四楼。这个世界的侦查技术还不够完善,报告里只是简单提到因为发现琳达的一只鞋子就在三楼阳台里,更多的其他细节没有纪录,也没可能有现场照片和残留物件的留存。

    唐吉柯非常肯定自己的判断,琳达是从四楼发生的意外这是毫无疑问的。那么三楼留下的所谓的证据,是否是凶手伪造的第一现场?还是说一些决定性的,被当时的勘探人忽略的细节,干扰了琳达坠楼地点的因素,从而导致了唐吉柯的误判。

    如果说凶手伪造了第一现场,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为了不令人把注意力集中到四楼?

    唐吉柯把窗户的缝推大一点,让夹着热气的夜风洗涤着他的脑袋。舒缓了一下头脑后,唐某人低声的自言自语:“看来,我得抽空重新把那个四楼再过一遍了。”

    很有可能四楼里就有着凶手不想要别人发现的东西,所以他才把琳达坠楼的第一现场伪造在三楼。也许事后他趁着没人注意重新清除了四楼的证据,但唐吉柯还是决定重新再详细的找一遍四楼。

    在哈里斯家族的死亡分类中,唐吉柯还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这个名字对唐吉柯来说,听到过的次数比琳达还多。

    他就是在鲁遄镇被人们议论纷纷的,关于琳达同下人私通的八卦里的另一个主角,波多卡姆子爵府里的前任管家:萨姆森·柯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