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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死死的扣着地面，司马倾芸低低的开口发问，脸上露出绝望的神色。
看向纪飞尘所在的方向，司马倾芸的目光落在纪飞尘身后凝固的血潭上，身子猛地一颤，突然之间就明白了。
难以置信的抬起头来，司马倾芸眼中燃起熊熊烈火，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纪飞尘，你利用我？！”
“先是林阮陶，后来是徐正，你利用我杀了你碍眼的人！？”
静静的听着司马倾芸的话，纪飞尘没有丝毫否认的打算，只是用一双闪着寒光的琥珀眸子冰冷的注视着司马倾芸。
见此，司马倾芸心中本来对纪飞尘的爱恋全部转变成了恨意。
为什么？自己明明是这么爱着这个叫纪飞尘的男子，为什么他不爱自己？
她放低身段来到这小小的白虎圣殿当一介圣女，就是为了时常的能够呆在他的身边。
她为了带他远走高飞，能够不顾白虎圣殿和玄武圣殿的之间的合作，杀了林阮陶和徐正。
为什么，她连在重伤之余都不忘记前来这凝雨台找他。
为什么！为什么纪飞尘却偏偏不爱她！
为什么！为什么纪飞尘要利用她对他的爱！
纪飞尘！你好狠的心！
想到这里，司马倾芸反手一掌打向地面。
浅紫色的斗气盘踞在手掌之上，劲风压下，带着十足的冲力一下子将地面震出一个碗口大的深坑。
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司马倾芸浑浊的双眼微微泛着血丝，凶恶的瞪着那方的纪飞尘。
纪飞尘，我那么爱你，既然我得不到，那么别人也别想得到……
想着，司马倾芸痴痴的笑出了声，嫣红的舌尖嗜血的舔了舔干燥的下唇。
“纪飞尘，既然我得不到你，那么就毁了你……”说着，司马倾芸身边环绕着淡薄的浅紫色斗气，摇摇晃晃的朝着纪飞尘走来。
嘴角的笑容带着毁灭的癫狂，司马倾芸眼睛眯了眯，嗜血的目光死死的锁定在纪飞尘的身上。
看着逐渐朝着自己逼近的司马倾芸，没有一丝斗气的纪飞尘站在原地，却是没有任何逃跑的打算。
看着这样的纪飞尘，司马倾芸不怒反笑。
不逃也是对的，没有一丝斗气的他又能在她司马倾芸的眼皮子底下跑多远呢？
只见纪飞尘一身长衫被冬日夜晚的冷风吹得不断摆动，脸上还带着司马倾芸方才抹上去的血迹。
一张面孔精致到完美，纪飞尘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冰冷气息一如既往，不带半点面临死亡的慌张。
这样的孤傲，这样的清冷，正是司马倾芸心中爱慕的纪飞尘的模样。
“啊……飞尘哥哥，我真想看看你在我的折磨下哀嚎求饶的模样呢。”说着，司马倾芸痴痴的笑了两声，低沉的笑声像是从喉间挤出来一般，带着十足的病态。
“从来没有见过的飞尘哥哥的痛苦表情，真的好想看一看啊……”说着，司马倾芸仰起头，飘扬的长发遮住了半张脸，越发显得那张脸白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