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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统考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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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下来,账户余额如开闸的洪水,瞬间倾泻一空,所幸这笔钱不是现金,而是数字,不然准心疼地要死,看来这管理财产之事,自己还是不行,也不具备长期战略眼光以及远大抱负,如果能找个有经验有能力的人替自己打理财务,必然可以省心不少。

    想到这,王东生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正是与他一同被关禁闭的李修源,此人拥有聪明的头脑,对数据的敏感以及渊博的学识,如果是他,一定能够胜任。

    通过情报系统查出他的位置,一行人匆匆赶了过去,根据情报显示,李修源出狱后一直呆在中海,他已经身无分文,举目无亲,广州老家回不去,不知道投靠谁,也没个落脚处,只好在一家小饭馆打临时工,干一天拿一天的工资,晚上就睡天桥,生活相当窘困。

    如果不是因为他曾和老王相处过,情报系统根本不会去在意这样一个人,想找到他最少也要十天半个月。

    看到李修源时是在一家饭馆里,饭馆年久失修,墙壁上很多煤灰和蛛网,不过,生意倒是挺火的,现在正是下班高峰期,附近的水泥工人都会选择在这里用餐,满是泥浆的裤腿和布满石灰的脸庞,正是工薪阶层的真实写照。

    曾几何时,老王也像他们一样,手里捧着底盘凹凸不平的铁碗,排队点餐,然后吧唧吧唧和同事侃着有的没的话题。

    留下其他人在外面守候,王东生独自走进这间小饭馆,饭馆内空气流通大,温度略低,再加上天花上的几盏电风扇呼哧转动着,倒是挺凉爽的,老板和服务员都很忙,没有时间管新来的顾客。

    李修源干的是收拾桌面的活计,他左手提着满是残渣的塑料桶,右手一块沾满油污的抹布,他显然做了有一段时间,能够很准确的把握住即走的顾客,然后在对方离开的瞬间扑上去收拾残羹剩饭,动作熟练而快速,想必也因此,他能赚取到每天五十元的工资。

    有些顾客,很不满这样一个糟老头在眼前晃来晃去,因为这会影响到他们的食欲,有时,实在厌烦后会朝他大骂,有时会朝他吐口水,这些,李修源都容忍了下来,他似乎已经失去了一个博士应有的尊严和骄傲,变得懦弱和胆小。

    但是,这在王东生眼里,是不能够容忍的,众生皆平等,没有谁比谁高贵,如果你只会对一个弱者蛮横无礼,那么,你就是一个弱者。

    二话不说,揪着那人的头发提了起来,一巴掌扇过去,声音清脆而响亮,似乎是一颗爆竹开了花,四周的顾客都给震慑住了:“如果你管不好自己的嘴巴,我会帮你切了它,懂了吗,你个人渣。”

    像他这种人,显然是欺软怕硬,生生受了一巴掌后连个屁也不敢放,李修源认出了老王,嗫嚅着不说话,最后被王东生一把拖了出去。

    两人侧身而立,王东生上下打量他一眼,叹口气说:“还真不敢想象,堂堂一双学博士,竟然落魄到如此地步,人生难料啊。”

    李修源说:“我的财产和房产都被政府回收了,女儿又下落不明,无依无靠,能打工挣钱,已经是上苍厚赐了,我现在唯一活下去的希望,就是找到我的女儿,除此外,别无他求。”

    “凭你现在的能力,得找到什么时候?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身上,足以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想找一个人谈何容易,就算找到了,我想,你也不愿意以现在这种身份面对她吧?”

    李修源苍老的面孔上露出失落与茫然,年过半百的他低着头问道:“不然,我能怎么办?”

    王东生说:“你来帮我,我需要你这样的人才,非常需要。”

    大概是老李离岗太久,老板很生气,手里抄这锅铲出来了,顺手在李修源身上抽了一下,骂咧道:“你个老不死的干什么呢,还不进去收拾?再偷懒今天的工资就不发了!”

    李修源吃了一痛,抹布扔进塑料桶,桶放地上,对老板说:“对不起,我不干了。”

    ……

    这天晚上,黄凯琪还是没有回千里巷,想打电话询问,又觉得自己管得太宽,说不准人家玩的正嗨呢,又或者回老家了,毕竟,这里并不是她该呆的地方。

    而小花旦,此刻正躺在床上,眼巴巴地盯着手机,期待着他能打电话催她回千里巷,哪怕他只是问候一声也好,可偏偏等了两天,一点动静都没有。

    杨老师说过:“女生不能太主动,得懂得矜持,若即若离的相处方式,才能成功把握住一个男人的心,但又不能过于疏远,否则会由忽视慢慢变成忘却,所以,在对方每当要忘记你的时候,就突然在他眼前出现,每一次,都要让自己变得不一样,不仅仅是外表,更重要的是在于内心,这样,对方就会保持新鲜感。请记住,男人,都是猎手,最忠于新鲜的事物和花朵。”

    感受着这段语言,黄凯琪夜不能寐,到了凌晨三点,她还在床上翻来覆去,手机拿起又放下,烦闷的心如同她乱糟糟的头发,最终忍不住,刷了一条微博,然后,鼓起勇气拨打过去。

    王东生从睡眠中惊醒,刚想去抓手机,一条凌厉的鞭腿自上而下倾至,速度快若灵狐,差点就爆了他的头,所幸闪的快,人没事,只是手机遭了秧,电池按键乱飞,屏幕从中裂开。

    老王嘴型成了o字,眼大如斗,难以置信,哭道:“我的手机啊,跟了我四五年,没想今日,就这样报废了,你个臭婆娘,成心和我作对,看插。”

    ……

    今天是中海地区全国统考的日子,在陈鲁的安排下,老王进了天山中学,这里的教室已经被清空,作为应考人员的考场,每个人抵达后按照自己的编号寻位入座。

    王东生的编号是20140922,也就是九号考场二十二座,看别的考生不是认真复习,就是交头接耳,信心满满,老王摸了摸裤袋里的一支中性笔,这是他所带的唯一物品。

    教室中央拉了一条横幅,“栋梁扶大厦,桃李遍中华。”此联正是为了激励考生争取通过教师资格证考试。巧合的是,老王念完这则对联,便在考场里看到了周佳敏,位于他座位的左侧,第三排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