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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2章 白忙活
可惜，天不遂人愿。
现在算是要白忙活一场。
正在这之际，窦仓府内的君管家来到场上，向皇帝叩首之后。将地上的尸体识了一遍，随后跟着号啕大哭起来。
御面不得喧哗，左右的护卫甩了君管家几个耳光之后，终于让他冷静下来。
君管家面颊红肿，一边抹泪一边道出事情经过。
“瑶儿她自小便是小小姐的贴身丫头，喜欢伴在小小姐身边。这一次小小姐去了，瑶儿她多番说要找出凶手。还小小姐一个公道。没想到这一次她却死了……”君管家说着，红通通的眼往场内扫了圈，他目光畏惧而痛愤，最后落在云锦绣身上，“是她！她杀了小小姐，趁势推给辅国公以掩盖真相。现在又把我的瑶儿杀了，你还我的女儿来……”管家从地上蓦地跳起来，对着云锦绣便扑了过来。
两旁人负责把君管家架住，以免他在驾前失礼。
而云锦绣虽然幸免于难，但是怀疑的目光从来没有从她身上消失过。
“我的瑶儿这一次随着一同入这宴会而来。我家老爷开恩，可是没想到她却死在了这里。一定是她看到了凶手。一定是凶手杀人灭口！”君管家字字血泣，死死瞪着云锦绣，好像那个凶手是她般。
“探心”虽然不怎么好使，但云锦绣也跟着系统学了几天的正在进行心理学。
君管家双目通红，眼露狰狞。他的神色狠辣。
一溜溜儿眼泪从他的眼角滑出来，好像真的悲伤过度。
他的眼神不时地朝右下方瞄看。继而又朝左边扫去。如此重复而使。
云锦绣微微抿唇，静静研摩着这君管家的表情。
若是不去分辨的话，必定认为他往左边看，是望着殿中的臣子。往右下方看是在看地上自己女儿的尸首。
而云锦绣却不那么认为。
研究表明，大部分都符合眼球运动的感官记忆。人在紧张，或者是做什么事的事情，总是往右下方看，则表示这个人的大脑在考虑逻辑问题亦或者的推理。
而往左看，则是在回忆一些声音。亦或者是某些人对他说过什么。
刚刚君管家往左边看，貌目光落在了窦仓身上。云锦绣判定，他极有可能是在回忆，窦仓交待他的一些话声。
综合来看，从始至终这个君管家没有表现出半点诚实的肢体语言。
他的感情很丰厚，可以对着尸体流泪。但是他的细微表情，比如眼球的转动，却出卖了他辛苦表现出来的这一切。
那便是，君瑶的死他根本不感兴趣。他只是在利用君瑶之死来造势。
仵作再度得出新的检验结果。
君瑶死的时间，大约在一个时辰左右。
京兆尹的人随后查遍整个九王府，发现在花园内的一处角落有着打斗的痕迹。君瑶是死在王府，更有可能是死在王府花园之内。
虽然君瑶仅仅是管家生的丫头。但是窦仓却视如己出。听罢这番话后，顿时老泪纵横，上前向皇帝行礼跪求告老还乡，“老臣无能。女儿横死，连下面的一个丫鬟都保不住。恳求皇上准许老臣还乡，这朝堂再不适合老臣了呀！”
若是窦仓执意坚持窦念颖的死是冤枉的，皇帝尚且会不悦。但是他现在要离开，甚至自责自己的无能。毕竟是三朝元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何况他的女儿确实是死了。这个幺女又是太师的至爱。
太傅冉佑对太师极为敬仰，虽然之前所经历的太师府一事，使双方并不太愉快。冉佑差点死了。
不过如今冉佑不再沉默，上前拱手道，“皇上圣明。裁出这君瑶之死，才能查清楚真正的原因。包括窦念颖之死。也好让太师安心回乡！”
窦仓哪里有过真正告老还乡的想法？他不过是在威胁皇帝：你不查案，我就回老家！到时候看看天下人怎么说你。
而皇帝也觉得无法承受天下悠悠之口。再加上窦仓三朝元老的功绩，于是赞同地答应了，但是心里面那一小丢丢的不顺爽，还是在帝心内郁结了。
玄景帝正愁找不回场子，结果打瞌睡时，有人送来了枕头！太傅不愧是朕的心头好！
皇帝一听冉佑此言，面上无色，内心当即大喜。颔首道，“太傅言之有理！只有查出死因，才能安太师之心，安我朝百姓之心！来呀，继续查下去！”
窦仓本想欲擒故纵的，谁知道这一下没掌控好，这一计直接就玩散了。
皇帝的意思极明白，他要查下去。但相对的，窦仓你不是说要告老还乡吗。行呀。我把这案子查完，给你个满意的答复。到时候你回家就成！
皇帝金口御言不容有失，窦仓这次完蛋了。
宴宁哪忍得老师这般黯然回乡，连忙上前禀道，“皇上，窦太师一生为我朝辛苦耕耘，风风雨雨，从不停歇。这般放他回乡，是否太……”
“宴大人，”始终没未说话的苏怀书，摆摆袖子走上前笑眯眯打断他，“并非是皇上让太师告老还乡的呀。是太师自己要这么做的！刚才你也看到了，皇上想留他，可是留不住呀！你在此向皇上发牢骚有什么用，不如私底下去劝劝太师他老人家。满朝文武还有家眷都在此，你就莫要再掺合了。否则这案子不知要查到什么时候！”
苏怀书一番话，把个宴宁给噎得脸色发青。回头看了眼窦仓，发现老爷面容惨白，神色冷戾，显然也气得不轻。
下面的其他人本想也为窦太师说情的。但是经过苏怀书这番话，若为此事再纠缠下去，反而会惹怒陛下。
事情就这么吊着，唐正已派侍卫查找现场打斗痕迹。由仵作推测出死亡时间。
而可怀疑的对象也在瞬间缩小了范围。
半个时辰之前，在花园之内的人都有谁？
连场内的臣子家眷也被查到。
那个时候皇帝已经离开花园，前往荷塘而来。可惜那个时候大家都忙着来瞧病，没谁会在花园之内逗留。
不知是谁说了一声，叫到云锦绣的名字。
接着有人大呼，刚刚在花园之内，的确看到云锦绣躲在绿荫繁花之间。似乎在与人说话。莫非她在与这君瑶相谈？最后一言不合，愤而将对方扔进花园内的水道。而那水道正是顺口流向荷塘，以至于鱼儿表演完成之后，尸体跟着浮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