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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攻陷高平(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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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备——放!!!”

    随着一声喝令,五门105毫米重炮同时发出怒吼,五发炮弹飞出去,落在一条街道上,整条街道狠狠一震,爆炸波挟着烈焰和灼热的碎片席卷一切,躲在街垒里与华军对射的安南士兵躲避不及,瞬间变成了破破烂烂的布娃娃,被埋葬在瓦砾之下,更有甚者被抛向高空。安南士兵无言地诅咒着,华军火力太猛了,就连轻装上阵的机降步兵战斗队和空降兵的炮火也比他们强!就拿105重炮来说吧,这种由北方军工研发的火炮总重才七吨,一架运输机在装载额定的战斗人员和装备后,还可以轻松地装上一辆,就连运输直升机都可以吊运,一点也不吃力。美中不足的是它的防御能力不足,用20毫米口径狙击炮都可以轻松将它击穿打爆——前提是狙击手能接近它。现在华军在城里共有八个重炮连,每连五门105重炮,每门炮配弹一千发,不够的话随时可以叫直升机运来——谁叫安南军的防空系统已经被彻底砸烂了呢?最可恶最让人恶心的是,这种火炮还是车炮合一,边打边跑,安南军多次组织精干的突击队想要打掉华军的炮兵阵地,都扑了空,反而在华军的反击下损失惨重。

    105重炮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射速特快,一分钟可以将十几发炮弹砸到敌人头上,在伞兵的指引下,一群群炮弹此起彼落,在破破烂烂的街道上炸出一排排火球,反正又不是自己的城市,有什么好心疼的?安南军的街垒一个个被掀飞或者炸塌,一些安南士兵在街垒倒塌之前爬了出来,试图找个更坚固的掩体,不等他们跑出十米,就彻底消失在暗红的火光中。该死的华军,纯粹就是想用炮弹壳堆平他们的防线!

    两架飞狼掠过战场上空,投下四枚航空炸弹。所有的安南士兵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令人毛骨耸然的一幕——

    那四枚炸弹像长了眼睛一样飞向他们的重要据点:市中心图书馆,头两枚在楼顶撕出两个大窟窿,后面两枚从窟窿钻了进去,“轰!!!”一声巨响,图书馆每一个窗户都在往外面喷吐火焰,所有的窗户玻璃都被震得粉碎,几秒钟内,一切都结束了,图书馆还好好的在那里,就是没有了枪声,没有了安南士兵那疯狂的嚎叫。进去看过才知道,整幢大楼表面看上去只是被震碎了玻璃窗,问题不大,可是里面的楼层早就被全部炸塌了,说白了,只剩下一个壳在那里。

    如果说打到现在,安南人有什么亮点的话,那就是他们的保密工作做得特别好,直到现在,华军用上了一切侦察手段也没有能找到他们的指挥部,斩首战也就无从

    实施,要不然高平守军早就崩溃了。

    安南人把仅有的几门加农炮也推了出去,猛轰华军进攻部队。让他们想吐血的是,华军基本上都是以小分队穿插再配上大炮精确打击,传说中的人海战术那是鬼影都不见,打得弹壳成堆也没能给华军造成多少伤亡,反倒是在华军的炮火反压制下死伤一堆炮兵,还损失了三门炮。一枚130加农炮炮弹直接命中一辆伞兵突击车,狰狞的钢铁怪兽像重锤下的鸡蛋一样碎碎开来,碎片迸射,里面的伞兵没有一个能逃出来。安南军发出欢呼,这是他们取得的又一个战果。哪一国的伞兵突击车防御能力都强不到哪里去,只要打得准,高射机枪都可以将它们打成漏斗,华军的也不例外。不同的是外军还在努力减弱红外特征什么的,试图做到隐身,避免遭到攻击,华军连这都免了,没用的,在对方的直瞄射击下,红热特征再弱也难逃一死,而通过加强装甲来达到增加防御能力的目的受到运输上的限制,也行不通,那就只好尽量提高战车的机动性能和火力,让它变得更具攻击性,甚至可以追着摩托打,毕竟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在这几天的巷战中,华军已经损失了至少二十辆伞兵突击车,但这些伞兵突击战车给安南人造成的伤害无疑是巨大的,那凶猛的机炮火力让安南人不寒而栗,梦中犹战。每击毁一辆伞兵战车,安南人就会士气大振,然后发现更多的伞兵突击车正朝他们冲来·······

    少林小兵对他的连队取得的战果相当满意,他们已经拿下了邮电局和车站,正向纵深推进。现在他们的攻击目标是安南人防守的一座教堂,那座教堂可真坚固,都挨了三四十发炮弹,硬是不倒,安南人利用废墟构筑防线,伞兵几次进攻都被打了回来,损失不小,还被击毁了三四辆伞兵突击车,伞兵团团长为此大发雷霆,没办法,只好临阵换马,换他们连上。

    要打教堂就必须先通过市中心广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三辆伞兵突击车还在那里熊熊燃烧,牺牲的伞兵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让人看着心里就难过。当然,安南人也不好受,光是我亲眼所见,就有十几具尸体倒在广场上,废墟后面情况不明,估计伤亡只会更加惨重。我们还看到,那十几具尸体围着一名女护士的尸体摆成了圈,那是伞兵连狙击手干的好事。他看到安南人想过来把我们还没有来得及拉走的尸体拖走,果断地开枪打倒了一名安南军女护士,安南人赶紧过去救人,结果过去一个死一个,一连被击毙了十三个,直到安南人开枪将那名护士打死才算完。狙击手的冷酷,让人汗毛倒竖。由于广场周围还

    埋伏着伞兵狙击手,安南人不敢动我军烈士的遗体,而我们在清理掉安南人的狙击手之前,也没有办法收敛烈士们的遗体。

    伞兵突击车辗过水泥路面,小心避开烈士的遗体,一字排开,用双联机炮向那边猛烈扫射,30毫米口径榴弹冰雹一般砸在废墟中,将废墟笼罩在一片片滚动的火光中。在它们的掩护下,我们七手八脚的将烈士的遗体抬上运输车运走,军队有死规定,那就是一具尸体也不能丢,我们要将每一们烈士的遗体带回国,让他们在国旗下长眠。前天就有一位团长因为丢了五位烈士的遗体而被撤职。安南人防御正面的火力被伞兵突击车死死压制,而他们唯一还可以对伞兵突击车构成威胁的狙击手保持着沉默。想要打穿伞兵突击车得用上12.7毫米口径反器材狙击步枪,而这种口径狙击步枪开火时,枪口迸出的膛焰足有一米多长,在黑暗中非常显眼。在对方狙击手虎视眈眈的情况下用反器材枪攻击战车,那根本就是寿星公上吊——嫌自己命太长了。

    “砰!”

    教堂里传来一声枪响,一名抬尸体时不慎暴露的机降步枪中弹倒下,防弹衣为他挡住了致命一击,他吐出一口血,又挣扎着爬了起来。一秒钟后,丁香手里的90式狙击步枪响了,一枚白银子弹在空中拉出一道晶白的流光,像一道光之箭一样射入教堂,在信号弹升机的瞬间,我看到一个窗台上,一团褐斑正在迅速扩散,顺着墙壁向下淌。小广西趴在他身边,看得直咧嘴。在另一个角落,又一支90式狙击步枪响了,如果是白天的话,我们一定可以看到在废墟里炸起一团红白相间的血雾——一名躲避榴弹的安南兵不慎露出了半个龟头,让伞兵狙击手一枪给爆了。连长作狮子吼:“快点,动作再快点,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亲自背起一具尸体,小心翼翼的送上车,然后问:“都收敛完了没有?”

    我们说:“都收敛完了。”

    连长说:“都给我仔细点,要是有遗漏,我就宰了你们!”

    确实没有遗漏哪怕一具遗体,于是我们后撤,老是呆在这里捱打可不是个滋味。伞兵突击车释放出浓浓的烟幕,遮住了安南猴子的视线,他们没有发起攻击。接着,来自空降兵的五辆105重炮前出开火,躲在废墟里的安南猴子又遭了一通罪,一枚枚炮弹砸下来,炸得砖石乱飞,要是有人躲在那里面,只怕不被炸死也得被砖石碎片打成筛子。时不时有一两个安南士兵被炸得粉碎,碎肉随着碎砖碎石飞射,惨不忍睹。有五分钟的炮火准备时间,连长趁机给我们制订战

    术:

    “据空降连的同志透露,把守教堂的安南猴子在一个连以上,刚才跟伞兵血拼一场,死伤估计过半了,而且没有多少重型装备······”他摸着光光的脑袋,捏着下巴想了想,用战术刀在地面上划出示意图来,说:“猴子们的兵力基本上是呈梯形布置,前轻后重,火力搭配则刚好相反,前重后轻,光重机枪就有六挺,真够密集的,不过打了这么久,那些机枪只剩下一半了——别笑,操纵机枪的都是些身经百战的老兵,他们玩枪的水平可比你们高了不止一个等级,就算是三挺重机枪,也足够他们构成一百八十度弹幕了,如果硬冲的话,再多的人也不够死。所以我打算这样做······”往示意图里放了几枚石子。“连副带主力进行正面佯攻,注意,是佯攻,打得热闹就行了,别当真,主要就是吸引猴子的注意,我带两个班从那边那条小巷子绕过去,从左翼袭击他们,拔掉他们这个机枪堡垒,这样一来,他们的弹幕就出现了一个漏洞,你们再在炮兵和战车的掩护下进行强攻,怎么样?”

    连副说:“我看行。”

    连长咧嘴一笑:“还有谁要补充的吗?没有的话,就这么定了。”

    大家都觉得这主意不错,也就没有人去补充什么。我们那初次上战场的秀才班长想了想,举起手弱弱的说:“班长,我有个主意不知道行不行?”

    连长说:“有主意就大声说出来大家研究,甭管它行不行,都要说出来。”

    班长定了定神,说:“我是这样想的,连长你是想让正面佯攻的部队吸引敌人的火力,为你的侧翼突击创造条件是吧。”

    连长说:“废话,这还用说?”

    班长说:“既然我们正面佯攻只是图个热闹,不必当真,是不是越热闹越好?”

    连长说:“还是废话。”

    班长说:“都说战争是不择手段的,在这场攻坚战中,我们是不是可以用一点那个,嗯,不是那么光明正大的战术?”

    连长怒吼:“废话!废话!!废话!!!”

    班长吞了一口口水,说:“好,不是废话的来了。刚才我注意到在我们打下的车站里有十几辆四轮全地形摩托,检查了一下,大多还能开的,我们为什么不来个废物利用,在摩托车上装一点炸药什么的,然后飙过去炸安南人?这样不是更热闹吗?当然,我不支持敢死队那套,让士兵们发动摩托后就跳车,车子就会自己冲过去了。”

    我们听得瞠

    目结舌,目瞪口呆。

    班长搓了搓大手,说:“当然了,我们没有那么多的炸药,而且也不能保证一定可以炸到人,就干脆往其中一部分摩托车里装上辣椒干什么的,反正这东西安南人家里大把,我们缴获可不少。先往辣椒干上浇汽油,然后点着,再飙车,这样就做成了一枚特大号烟幕弹兼催泪弹,保证让安南猴子爽到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才发现根本没有人答话,他不免着了慌,结结巴巴的说:“这个·······完全是我个人一点不成熟的意见,可能行不通的,大家听听就算了。”

    连长一拳砸在班长肩上,我们清楚地听到班长肩骨发出一声呻吟,不免有些同情他了——连长的铁拳可不是谁都吃得消的:“好小子,够毒,不愧是大学里出来的,我喜欢!”

    我翻了个白眼,能教出这种学生,那所学校可真不简单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