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Q中文网 > 镇龙纪 > 第468章 东方小败,亦攻亦受

第468章 东方小败,亦攻亦受

3Q中文网 www.3qzone.io,最快更新镇龙纪 !

    更新时间:202-0-

    风清歌身在半空,绝无任何借力之所,脚底下,一条长鞭化作百千万只圆圈朝他爆射上来。

    新力未生,旧力将尽,危急之际,一大把带着丝线的绣花针兀然就从风清歌的青龙镯中疯涌出来。

    绣针即现,宛如绳龙,粗大如臂。绳龙一声昂扬,倏然一招神龙摆尾,掉头就朝底下冲去,并瞬间庞然一炸,臂粗的绳龙瞬间就炸成了百千万只丝线之龙,直朝那百千万只鞭圈中窜去。

    仿佛鲤鱼跃龙门,又仿佛长龙入海,风清歌的百千万只丝线龙,一只一只地就朝白洛水的百千万只鞭圈圆心穿了过去,就好像娴熟的绣女以丝线穿针眼一般,一息之间,只只皆中,百千万只皆中。

    线穿针眼,鱼过龙门,当风清歌的绣花针一穿过白洛水的鞭圈,便是崩声一响,仿佛锁头扣上,仿佛钮扣系急,又仿佛结绳紧扯,于是彼此互缠互绕,再难分离。所以,风清歌的脚底下,白洛水的头顶上,崩崩崩地一片炸响,百千万只丝龙穿过了百千万只鞭圈,顿时双双在崩声之中偃旗息鼓。

    十息过,满天的鞭圈已然不见,满天的丝龙也已然不见,而风清歌也终于是落到了地上。

    地上,风清歌和白洛水相距两丈,彼此手中,都同同地扯着一条绷得笔直的绳鞭。这绳鞭,中间纠缠成一个谁也解不开的死结,死结这头,是风清歌的一捆线绳,死结那头,是白洛水的太虎神威鞭。

    现今的两人,紧紧扯拉着这条死缠死绕的鞭绳,不知道的人若是见了,还以为他们正在玩着拔河。

    他们当然不是在拔河,因为其中一方正恨不得将另一方的鸟儿给切成一截截来数年轮玩。

    “绣花针?”白洛水死力地拉着自己的长鞭,脸上寒冰陡峭,眼中震惊之极。

    她不可能不震惊,一个大男人在极为危急之刻,居然用一大捆绣花针就破掉了太虎神威鞭的“鞭锁长河”,这当真匪夷所思!男人怎么可能随身带着绣花针呢?而且这一带就是好大一捆,为何?

    “没错,就是绣花……”风清歌话未说完,脑中突然就闪现一个极为大胆,极为挑战的解围之计。

    “一个大男人居然带着绣花针!”白洛水冷冷说着,她那眼神恶毒得就像一只眼镜蛇。

    “要你管!人家想带就带!”风清歌的声音突然变得尖了起来,也变得细了起来。

    “你他妈就是一个娘炮!”白洛水冷冷说着,冷冷笑着,冷冷恶毒着。

    “我是娘炮?!你就是个炮娘!”风清歌的声音又尖细了很多,而且也跟着恶毒起来。

    “你他妈才是炮娘!你他妈全村都是炮娘!”白洛水当场就歇斯底里地叫骂起来。

    “你就是炮娘!你就是炮娘!你就是炮娘!”风清歌居然也歇斯底里地回骂起来。

    “我哪里炮娘?”白洛水气急败坏了,“你他妈睁大眼睛,老娘哪里是炮娘?哪里!”

    “你全身都是炮娘!全身都是!”风清歌的声音终于变得又尖又细,又刻薄又恶毒。

    “啊啊啊!”白洛水暴跳如雷,“老娘要宰了你!碎了你!剁剁剁剁了你!”

    “老娘也要宰了你!碎了你!剁剁剁剁了你!”风清歌居然也暴跳如雷,原话照搬。

    “你,你,你……”白洛水突然就傻了,“你他妈一个大男人,居然自称老娘?”

    “人,人家要你管!要你管!”风清歌脸上忽然就潮红了起来,他,居然还原地很娘们地跺了脚。

    “你果然娘炮!”白洛水呆呆地着风清歌原地跺脚,感觉开始凌乱了。

    “不准!不准!”风清歌尖声喊着,不知为何,他的动作居然媚了很多很多,眼神也是。

    “你他妈是在装吧?”白洛水咬了咬舌头,很痛,但意识也跟着清醒了很多。

    “你他妈才装!你全村都装!”风清歌毫无预兆就歇斯底里起来,他的眼中竟带着深深的痛苦。

    “风清歌,你他妈像个男人跟老娘决斗好不好?”白洛水紧绷着一张俏脸。

    “人家哪里不像男人?哪里不像男人?”风清歌抬头挺胸,可偏偏双脚却夹得很紧,很紧。

    “男人会称自己是人家吗?”白洛水下巴高高抬起,刻薄又尖酸,“男人会称自己是老娘吗?”

    说话着,白洛水突然就把长鞭猛力一扯,风清歌粹不及防,一个踉跄,一个急刹车,终于重新稳住,但就在这意外之中,他的怀中却啪的一声摔出了一团东西,那正是一匹只绣到半截,但却非常精致非常秀美的绣花布,上面还穿着丝线绣针,它,好巧不巧正好就掉在白洛水的眼前。

    “绣,绣花布?!”白洛水不可思议地着地上的东西,也不可思议地就惊喊了起来。

    “啊啊啊!不准!不准!”风清歌下意识地就尖叫了,他脸上居然还叫出了一滴滴的泪花儿。

    “你,你,你……”白洛水不断地在绣花布和风清歌的泪水之间来去,瞠目结舌之极。

    “不要!不要!”风清歌梨花带雨地喊着,他居然还拼命地就想俯身去捡那一团绣花布。

    “这他妈究竟是怎么回事?”白洛水发现风清歌手脚无措的样子居然很柔美,很让人怜爱。

    “嘤嘤嘤~嘤嘤嘤~”风清歌一把丢开手中的线绳,奋不顾身地就扑到那一团绣布之上,也不管白洛水会不会就此趁机发难,仿佛,那团绣布之于他完全就胜过生命一般。还好,震惊之中的白洛水并没做出任何动作,于是,风清歌手忙脚乱地将绣布捧住,啜泣得像是个被流氓欺负过的小媳妇一样。

    “你,你,你……”白洛水张大着嘴巴,眼睁睁地着风清歌一步比一步更娘们。

    “来吧,该了结的还是要了结!”风清歌重新站了起来,脸上满是决绝,凛冽,痛楚和娇弱。

    “等,等等!我现在很乱!”白洛水不得不紧紧地捧住比黄瓜还要大的脑袋,“很他妈的乱!”

    “我等你!我一定等你!”风清歌抿着嘴角,含着泪水,倔强而又决绝,清新而又凛冽。

    “风,风同学……”白洛水艰难地抬起头,张着嘴,“我们先暂停行不行,就当中场休息。”

    “好哼!”风清歌紧夹着笔直的双腿,挺腰提臀,收腹抬下巴,冰冷动人地从鼻间冷哼道。

    “呼!”白洛水大松一口气,立即就收了长鞭,然后原地走过来,走过去,又走过来,又走过去……

    “哼!”风清歌任由白洛水走来走去,自己只站的像寒风中的一朵梅花一般,低头欣赏着指甲。

    “风,风同学,我,我有一个问题不得不问!”几经走来走去,白洛水终于站住了,欲问还休。

    “问吧。”风清歌没有抬头,他始终是顾影自怜般地,一只一只仔细欣赏着自己的美甲。

    “首先,首先,我必须先声明,我绝对不会歧视任何人!”白洛水吞吞吐吐却也算诚心诚意。

    “我早已惯世间人的冷眼。”风清歌柔柔地抬起下巴,脸上清冷神圣得像朵雪山上的白莲花。

    “总而言之……我就是想问……”白洛水居然觉得自己有些残忍,“你,你,你是不是女扮男装?”

    “我,我,我……”风清歌忽然就脆弱地捧住了心肝,脸上的泪水跟着就一粒,一粒地滴了下来。

    “风,风同学,我真的别无它意,你究竟是不是……”白洛水差点就呆了风清歌的梨花带雨。

    “我,我不是……”风清歌任由泪水一滴一滴地,坚强又柔弱地答道,“可,可我很想!”

    “难道,难道,你,你,你……”白洛水当场就紧紧地捂住嘴巴,满眼都是不可思议。

    “没错,我虽是男儿身,但却有只一颗女儿心。”风清歌嘴角含着泪水,脆弱得不可方物。

    “你,你,居然,果然,就是!”白洛水当场就震惊了,她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

    “哼!我说过,我早已管世间的冷眼,我不在乎!”风清歌冷冷地着白洛水后退的步伐。

    “不,不是!”白洛水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无礼,着急连连摆手,“我发誓,我绝不歧视任何人!”

    “我说过,我不在乎!”风清歌冷冷地将俏脸移开,脸上的水珠儿却又再度纷纷雨下了起来。

    “风,风同学,你一定要相信我!”白洛水手脚无措了,“请务必要相信我的善意!”

    “哼!”风清歌泪水汪汪得没有回头,他现在冰冷脆弱得好像一朵寒冰花。

    “这,这根本就不能怪你!”白洛水着急了,她大吼,“这他妈就是老天爷的问题,怎能怪你!”

    “啊!”风清歌一声惊呼,轻捂着嘴儿就转过头,一脸不可思议又一脸感激地着白洛水。

    “没错!”白洛水一步就冲到风清歌的面前,紧握拳头,信誓旦旦,“这根本就是贼老天的问题!”

    “白,白同学,你,你真这么想?”风清歌紧紧咬着嘴唇,泪珠盈眶地着白洛水。

    “我就是这样想!”白洛水挥舞着拳头,斩钉截铁,“老娘就是这样想!这根本就不是你的问题!”

    “白,白同学,我,我……”风清歌双手捧脸就哭泣了出来,“嘤嘤嘤,我好感动!好感动!”

    “风同学,你一定要坚强,我无条件地站在你这边!”白洛水再步上前,居然就想抱风清歌。

    “谢谢!谢谢!”面对白洛水的急于证明,风清歌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彰显出极其敏感的内心。

    “咳咳!”白洛水立即就意识到自己的鲁莽,赶紧咳嗽了一句就悄悄拉开了安全的距离。

    “白同学,今天的事儿请务必不要告诉别人,好吗?”风清歌平复下芳心之后,恳求道。

    “我白洛水发誓,若是将今天之事告诉他人,老娘就被雷劈!”白洛水马上大力地就发誓了。

    “谢谢。”风清歌痴痴地,感动地着白洛水,脸上又再布满了泪痕,“谢谢你没有歧视我。”

    “应该的!这绝对就是应该的!”白洛水吼吼地就擂了擂胸脯。

    “鹅……”眼着白洛水如此的豪气,风清歌心中猛地就激凸了一下,“难道,你也是……”

    “哦?!”白洛水愣了愣,马上就嘿笑着连连摆手,“我其实不是,我对男人还是有……”

    “放心,我保证不会和你喜欢上同一个男人的。”风清歌娇羞着就低下了头,双颊潮红不止。

    “嘿嘿,这我倒不担心。”白洛水喜笑颜开,终于凑前来将手搭上了风清歌的……香肩。